黃氏把媒婆送出門去,拉著康悅然進了堂廳,“元晨想和牛大嚴拆夥,那牛大嚴當著範姑娘她孃的面,說元晨的壞話。
元午說,範姑娘長得太好看了,八成那牛大嚴相中範姑娘了,所以才要破壞範姑娘和元晨的親事。”
果然,男人有錢就變壞!“我知道了,元晨哥有沒有說過,拆夥以後要幹什麼?”
“元午說,讓元晨去歐家碼頭開大車行,讓正初跟寧王爺說一聲,把大車行開的離海運衙門近一點兒。悅然,你覺得這樣行嗎?”
“是元午說的?”還挺有頭腦的。
“嗯,元午還小,慮事不周全,悅然,只有你說了我才安心。”
康元晨本性不壞,卻實在沒什麼經商的天分。“元午想的很周到。”
黃氏這才露出一個舒心的笑,“那就好、那就好!”
康元晨和康元午回來後,康悅然和他們約好了明天就去找牛大嚴。
牛大嚴雖然不知道內情,卻隱隱覺得康元晨兄弟還有韓修等人最近的狀態不對勁。
他坐在家裡自斟自飲,想的入神。
劉小草端上一盤炒青菜,問道:“你最近怎麼了?”說著想去摸一下牛大嚴的額頭。
牛大嚴一下子躲開了,“我沒事,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劉小草悻悻地收回手,轉身回了房間,房門一關上,她的淚就落了下來。
自從搬進這棟宅子,牛大嚴就變了。無論她做什麼、說什麼,牛大嚴好像都看不順眼。
牛大嚴的酒喝到一半,小廝帶著一個小夥子走了進來。“大掌櫃,出大事了!”
“洪保?出了什麼事?”牛大嚴揮手讓小廝下去。
等小廝走了,洪保才開口,“我打聽出來了,康元晨想和你拆夥,就剛剛......”
“什麼?你說什麼?拆夥?”難道是康元晨發現了什麼?
“是真的,我買通了範二虎的鄰居,是範二虎他孃親口說的。還說、還說大掌櫃你不地道,說等康大東家從京城回來就要找你拆夥。”
牛大嚴噌地站了起來,他破壞康元晨親事的事看來是被識破了。拆夥?拆夥後他的日子可好不了。
大元大車行的生意好,固然是因為牛大嚴能說會道,也是因為商戶們都願意賣康悅然一個面子。一旦拆夥,眾人必定會猜測原因,他要是壞了名聲,大車行的生意就不用做了。
洪保見牛大嚴急了,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大掌櫃,怎麼辦?”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康悅然說要拆夥,就由不得他不,無論如何,他得先保住名聲。
洪保低聲道:“要我說,這康元晨忒不是東西,大元大車行,若沒有大掌櫃你忙前忙後,生意能這樣紅火?
康大東家成了平王妃,康元晨就看不上大車行了,急於想擺脫你,太不是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