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夥子下去了,眾人開啟了話匣子。
柴世博一拍桌子,“這花掌櫃太不地道了,有這麼好的戲,怎麼不早拿出來。”
康悅然回道:“詞是我給的!”
柴容整理了一下落下來的碎髮,“康姑娘,你是怎麼想到的?”
“沒事的時候瞎琢磨的!”
見戲臺上小桃紅和舞妓都站好位置了,康悅然拍了兩下手掌,道:“下面要唱好曲兒了,大家好好聽!”
一首《明月幾時有》,配上小桃紅略帶清冷的噪音,簡直完美!
一曲終了,一樓二樓鴉雀無聲。
柴世衍說了第一句,“好詞、好曲、好嗓子,只是太短暫了。”
柴世博站起來,朝下面嚷道,“再唱一遍!不要舞妓,只唱曲子即可!”
小桃紅又趕緊站到臺上重新唱了一遍。
剛唱完,小桃紅剛轉身要走,楚蘊又喊道:“再唱一遍!”
小桃紅只得接著唱。
柴世景透過圍屏的縫隙望向康悅然,他想,這一定是康悅然寫給他。康悅然就是天上的仙女,覺得月宮太清冷了所以下到凡間來,希望和他長長久久。
小桃紅唱完,康悅然道:“讓小桃紅下去歇一刻鐘,後面還有一首曲子呢。”
柴世衍急道:“快些唱來!”
宣王妃往男客那邊看了一眼,笑道:“可難得見王爺急成這樣!”
小桃紅行了個禮,沒有下臺,朝戲臺旁邊的樂師示意她可以接著唱。
樂師點了下頭,慢慢捻起一個音調......
這首曲子是宋朝周敦頤的《愛蓮說》。大雍的歷史上有晉朝,也有陶淵明,康悅然只把後面的‘自李唐來’稍稍改了一下。
一曲聽罷,柴世衍有幾個字沒聽清楚,又讓小桃紅唱了一遍。
他問道:“康姑娘,這兩首詞是你寫的嗎?”
康悅然可沒那個本事,“不是我寫的,是我從我師父的一本詩詞集上看來的,也只記住了幾首。”
“你記住了幾首?可否寫來讓我等一觀?”
柴世景道:“我去幫康姑娘寫字。”女子的詩和字,哪怕不是情詩也不該給別的男子。
柴世衍笑了幾聲,“見到好詞,一時忘乎所以,姑娘別見怪,有勞六弟了。”
丫鬟送來了文房四寶,康悅然一邊念;柴世景一邊寫;其餘人一邊感慨好詩好詞。
今日的戲,到此結束。
大家都意猶未盡,可好戲終究要散場。
柴世博問康悅然,“康姑娘,章生把莊子給你了沒有?”
“還沒!呃...我明天就去催一催。過幾天我就要走了,臨走之前得安排一下,我想種葡萄和西瓜。”
楚蘊興奮地問道:“為什麼要種葡萄和西瓜?有什麼講究?”
種水果比種糧食掙錢多,“等葡萄成熟可以釀葡萄酒,種西瓜嘛,是我喜歡吃西瓜。”
“番邦的葡萄酒?那個味道不太好啊,康姑娘,你能釀的酒能比番邦的好喝嗎?”
康悅然在大雍沒喝過葡萄酒,“總要試試吧,而且葡萄酒更適合婦人喝。”
有的喝、有的玩,柴世博最喜歡,他豪氣干雲地說道:“好,明天我幫你去章家要莊子。”
柴世衍趕緊阻止,“不許去!”
同時出聲的還有楚蘊,“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