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了南城,他給她打了多少次電話,她一個沒接,卻在這裡跟這個男人表忠誠?
「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在這等著。」黎笑眉將拎著的零食袋塞到武琰手裡,往洗手間的方向過去。
解壓之後,她才走出洗手間,忽的被一道力道拽過去。
「啊!」她驚呼一聲,驚慌不定時,男人沉冷的聲音響起:「是我,
別叫。」
這個角落的燈壞了,光線暗沉,黎笑眉眯起眼睛才看清楚拉住他的人是誰。
戴觀宴的臉色絕對不算好看,冷冷的盯著女人道:「躲著我很有意思?」
黎笑眉皺起眉毛:「我沒有躲你。」
「那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我為什麼要接你的電話?」
戴觀宴被她懟的氣結,臉色更難看了。「黎笑眉,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給你時間來了解我。即使你把我忘得一乾二淨,我還是希望你能有一點點對我的……感覺。」
男人的語氣低沉,帶著嘶嘶壓抑的氣音:「你就真的沒有一點熟悉的感覺?」
黎笑眉的眉毛皺得打結,可眼睛靜靜的望著他。
幽暗的光線裡,那雙眼壓抑著什麼,像是噴發前的火山,有著死亡般的沉寂,又有著灼燙的溫度。
喉嚨翻滾了下,黎笑眉抿著唇角,她想要說些什麼,可忽然一眼一黑。
她的眼睛被他的手蓋住了,什麼都看不到,可感官更加的清晰了。
他掌心的溫度,粗糙的紋理,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道,呼吸的聲音,還有,那越來越貼近她的,帶著潮熱的氣息。
腦袋一偏,她道:「戴先生,上一次你強行抓著我的手臂,就已經逾矩了。我是有丈夫的人,無意與你有什麼關係。希望你能明白。」
戴觀宴的唇停留在她的臉頰一公分的距離。
他本來是想吻她,讓她知道,他們曾經有過什麼樣的感覺。
而不是她手牽手的帶著另一個男人逛街買衣服,這麼幼稚。.c
單手撐著她身後的牆,另一隻手仍然捂著她的眼,他微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我不明白。我只是知道,你跟我有著扯不清的關係。當年,你是怎樣蒙著我的眼睛,強迫我跟你行夫妻之禮……」
灼熱潮溼的氣息不斷的鑽入她的耳朵內,戴觀宴輕輕的笑著,黑暗中,那雙晶亮的眼閃爍著異樣的光,冰冷又瘋狂。
「我們有一條紅絲帶,就放在你的枕頭底下……」
黎笑眉忍不住的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
她……她以前還做過這樣的事?
「你,你別以為我失去記憶了,就能隨便說。」
「呵,我是不是胡說,你來一覽春江看看,不就知道了。」
黎笑眉壓著狂亂的心跳,努力讓自己的聲調錶現出不屑的意味。「就算有,那又怎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不記得,對我來說,就是沒有那回事。」
戴觀宴料想她會這樣說。她會為了她的「婚姻」,把過去撇的一乾二淨。
「可是黎笑眉,你真的以為,你的武琰,對你就是那麼忠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