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寶皺眉,這個人是木頭嗎?她對著一個男人說她失戀了,這句話的意思還不夠嗎?
「我需要安慰,你會安慰我嗎?」
祁朔風:「……」
黎寶望著沉默中的男人,突然站起來,邁出去一步就到他的眼前。在他驚愕的時候,她踮起腳尖吻住他的唇。
男人驀然睜大眼睛,整個人僵硬如牆。
黎寶只是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衝著他笑:「這是忘記他的吻。不好意思,失禮了。」
說完,坐回座位,繼續看她的醫書。
祁朔風卻僵硬的站著很久,手指握拳。
黎寶聽到身後門開啟又關上。
她微微繃緊的肩膀鬆開,提著的一口氣吐出來。
心臟噗通噗通的跳。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麼瘋的舉動,或許就是她剛才在聽的那首歌。
「你小心一吻便顛倒眾生,一吻便救一個人。給你拯救的體溫,總會再捐給某人。一吻遍偷一個心,一吻遍殺一個人。一寸吻感一寸金,一臉崎嶇的旅行。」
給你拯救的體溫,總會再捐給某人……
她低低的笑:小北,以後我不用再溫暖你。
外面,祁朔風那張常年冷峻的臉難得浮上一層紅暈。
他好幾次整理書的時候弄錯編碼,不得不推遲下班時間。
只是那儲藏室的門,直到飯點也沒開啟。
那總是把乾飯掛在嘴上的女孩沒有出來。
祁朔風好幾次看那扇門,沒有自己先離開。
一直到晚上快要關門的時候,他再一次的站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讓她出來。
黎寶自己推門出來了,書包依舊鬆鬆垮垮的掛在肩膀。
祁朔風遞過去一塊麵包。
黎寶看了眼:「幹嘛?」
「看你沒出來吃晚飯,留給你的。」絕口不提她的那個突襲。
黎寶不客氣的接過他的麵包:「就這?」
祁朔風嘆了口氣:「就算現在去吃宵夜,至少還要半個小時。你先墊著肚子。」
黎寶滿意的笑起來,把書包遞給他,嫻熟的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她在前面啃著麵包,他在後面擰眉,像是在研究怎麼處理一件難以完成的大事。
走到他們常去吃宵夜的那家米粉店,還是要湯鮮味美的過橋米線。
祁朔風看她像個沒事人一樣,抖著腿玩手機,突然道:「你經常對人那樣?」
「哪樣?」黎寶故意逗他,笑得惡劣。
男人再次擰起了眉毛,但還是用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嘴唇。
黎寶頓時感興趣起來。
她的雙肘支在桌上,身體微微前傾,直直的盯著他問:「那是你的初吻?」
不是吧。
他都二十好幾的大小夥子了,比她大好幾歲,怎麼可能沒有談過戀愛?
而且,他的模樣長得不差。臉頰那一道疤,學校女生都有人在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