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雖是病中,但溫情脈脈,另一頭的戴觀宴心情就不那麼美好了。
武琰回來了,還能有他什麼事兒?他一點表現的機會都沒有了。
只能拿著釣魚竿去魚塘。
司澈同情的瞅著他。
他算是明白了,戴觀宴為什麼這幾年迷上了釣魚。
釣魚這種休閒娛樂,消磨時間,也是兼具修心與殺心。
修的是耐心,殺的是魚。殺魚不修佛心,是造殺孽。此時戴觀宴心裡一定是刀光劍影,只是他手上不能握刀。
殺人犯法,但殺魚不犯法。
戴觀宴抿著薄唇,嘴裡含刀片似的死緊,盯著水面的眼神一點兒也不平靜,像是在往水裡射鐳射似的。
司澈嘆了口氣,拎起魚竿動了動,說道:“你氣什麼。黎笑眉不就是那樣的人?”
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她的心都是在家裡的,都是向著自家男人的。要不然當年戴觀宴作天作地的,黎笑眉還能守著他訓夫,把他調教成現在的忠犬?
就是說,誰娶了她,她就向著誰,典型的賢妻。
現在她把武琰認作老公,自然對他一心一意,死心塌地。戴觀宴撩不動,還被幾句閒言碎語弄得黎笑眉疏遠了他。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武琰跟她離婚,黎笑眉才會考慮其他男人。
只是武琰那樣的人,好不容易得到了黎笑眉,能放手?
那是他心尖尖兒上的寶貝,藏在陽城不給別人看呢。
“……如果她是能撩得動的,當年的你,早就被人挖牆角了。”當年又不是沒有人追她,譚淵不就追著她後面跑?
司澈的最後這話,屬實是往戴觀宴的心上扎刀子了。戴觀宴惱火的瞪他,司澈撇撇嘴,小聲咕噥:“瞪我也沒用,有本事去找黎笑眉攤牌呀?”
他抻開長腿,疏鬆一下發麻的膝蓋,又瞥了眼戴觀宴:“給你出主意,你還不高興了。”
戴觀宴恨恨的嫌棄咒罵:“你那是什麼破主意。”
司澈所謂的主意,要麼是告訴黎笑眉真相,不要再讓她活在虛幻裡,要麼就是給她灌酒,然後把她這樣那樣,徹底霸佔她的人。
都是欠揍的主意。
司澈一聳肩,好嘛,那就沒轍了唄,您自個兒慢慢玩自虐。
他的魚鉤動了,急忙挑起魚竿,果然線上掛著一條活蹦亂跳的魚。他興奮地大叫,像個大馬猴似的跳來跳去:“老六老六,快!快拿網兜來,別讓它跑了!”
戴觀宴看了眼,心情更加不美麗。
司澈這種垃圾居然都能釣上大魚,他白坐了幾年。
他懶懶散散的遞過去網兜,司澈不滿他拖拉,一把搶過網兜,左手魚竿右手兜住,手腳並用終於將魚拖上岸。
拿尺子量一下,二十七厘米的大鯉魚啊!
“晚上咱們吃糖醋鯉魚,找五星級大廚做!”
戴觀宴額角青筋跳動,忍耐他興奮的聒噪,到後來終於忍無可忍:“你沒事兒幹麼,幹什麼老往陽城跑?!”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的真愛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