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眉的身體微微僵了下,輕輕推他:“別靠我太近,當心傳上感冒。”
她慶幸回來後就把行李包收拾了,就連那張車票也被她撕了,衝進馬桶裡。
她不想被他知道她去找過那個女人,不想被他知道她做過的蠢事。
武琰沒讓她推動:“笑笑,你生氣歸生氣,但是身體的事情別開玩笑。”他的下巴放在她的肩上,手臂箍得更緊。
她不會知道,給她打那麼多電話,她一個沒接,也沒回他訊息,他有多著急。
怕她遇到危險,怕她出事兒,他馬上就訂票過來了。
他只慶幸趕上了當晚最後一班高鐵,竟然忘記聯絡鄰居問一嘴,或者找小塵問一聲。
黎笑眉沒再亂動,沉默的聽著來自於身後胸膛的震動,沉穩中節奏稍快。
過了會兒,胸口實在悶得慌,她才開口:“你抱得太緊,我快透不過氣了。”
武琰這才放鬆一些。
黎笑眉悶聲道:“知道你忙,不敢打擾你。”
話語間還是賭氣的。
武琰沉聲道:“以後不許這樣了。就算再忙,也會第一時間來照顧你。”
黎笑眉抬頭往後看:“那你的工作呢?”
“工作還有別人做,你只有一個。你要沒了,我上哪兒再找一個黎笑眉?”
這話說的,黎笑眉又有了被珍愛的感覺。
女人總是在脆弱的時候容易破防。心裡的委屈憤怒,在這時,就像是昨天的汽車尾氣,經過一夜的秋風,被吹散了,呼吸間都是清冽的負離子氧氣。
她眼睛酸,鼻子也酸,最好的武琰,怎麼就不能信任他了呢?
其實她早就該知道的,只是那時候不曾感受到。
她昏迷的那兩年,醒來後對著一個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心裡只有彷徨跟害怕。她費了很長時間接受,知道他守了她兩年,付出很多,那時候她是感動的。
但也只有感動。
這一次,她清清楚楚的感受這份感動,感覺心口有一個地方碎裂,一道光進來了。
她想哭,可嘴唇是咧著的,轉過身抱住他的脖子,故意唱反調道:“黎笑眉沒有了,就沒有了唄。沒有黎笑眉,可這世界上還有很多別的漂亮女人。”
武琰不是個會開玩笑的人,認真的看了她一會兒,嚴肅道:“別人是別人,不是黎笑眉,我找來何用?”
“那如果,我真的不在了呢?”
武琰默了默:“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因為她曾經說過,她是他的家。只要有她在,他就不會是孤單一人。
黎笑眉抿著唇沉默兩秒,然後抱著他的脖子,閉眼將唇貼了上去。
管他什麼感冒,這個時候她想,她是愛上了吧。
她的患得患失,吃醋,憤怒,不只是因為這兩年對他的依賴,是真的想跟他過一輩子。
他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她是他的妻子啊,為什麼要給別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武琰身體微微一僵,然後抱住她的身子,手指收緊,像是要將她揉到身體裡去了。
過了很久,兩人才分開,抵著額頭輕輕喘氣,輕輕的笑。
武琰從來沒有覺得這麼幸福過,也許以後會更幸福,但他享受這一刻。
黎笑眉感覺到他的異常,眼眸往他腰腹一瞥,耳朵更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