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背叛你,也不會對你撒謊?”男人吃吃笑了下,“所以你在夢裡唸的名字也是他?”
黎笑眉臉色變了變,他都聽到了?
戴觀宴哂笑一聲:“從我們同床共枕的第一天起,你做夢時,哪回叫的不是他的名字?”
“你希望我真心對你,讓我怎麼真心?”
“如果不是梧桐飯店出現財務危機,武琰才是黎萬崇為你準備的丈夫。你當我全然不知情?”
黎笑眉擰眉,這怎麼可能?
戴觀宴又是一記冷笑:“別演了。黎萬崇一直在培養武琰,把他當接班女婿培養。只是他心不在此,寧願陪在你身側做你的貼身保鏢。”
“如果梧桐飯店一直那麼順風順水下去,他就會成為你的丈夫……把寶貝女兒,還有他一生的心血都交給他,黎萬崇就能徹底安心養老了。”
“可偏偏天有不測風雲,梧桐飯店出事,他不得不改變計劃,算計別人。我就是那個被他算計的人。”
“但是武琰,依然是你的武琰,從來沒有變過。”
他看她的目光很冷,冷得黎笑眉後背生寒。
“黎笑眉,你心心念念想著離婚,想的只是跟他走到一起,讓我騰位置吧?”
“什麼家啊,愛啊,都是假的……”
……
戴觀宴站在門外,聽著裡面傳來的壓抑的哭泣聲,攥緊了拳頭。
他知道他說的話傷人,可他不後悔。
男人只是稍作停頓,便大步離開了。
黎笑眉抹了抹淚水,仰著頭笑。
說開了好,都說開了……好。
再也不用演戲了。
原來,他們的這一場婚姻,從來就沒有誰信任誰。
他連她對他有過的愛也質疑了,還有什麼是值得她流淚的?
武琰一個星期之後才回來。
黎笑眉看了看他空空兩手:“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浣城到南城每天都有飛機,而且只有幾個小時。
“那匣子呢?”
武琰神色沉重,道:“他們要等喬子珺到了F國,才肯把匣子交還。但是,戴觀宴去了浣城。”
黎笑眉便什麼都明白了。
戴觀宴會拼死保護喬子珺,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哪怕她已經說過,奧米斯家族拿走的是黎家的傳家寶,極其重要的東西。
在他心裡,她始終不過如此。
黎笑眉淡淡的笑了笑:“好,我知道了。”頓了下,她道,“幫我買去浣城的飛機票吧。”
武琰蹙眉:“你要去?”
“不然呢?”黎笑眉望著山上的一號店,即使破破爛爛,依然雄渾壯闊,“我得把它帶回家啊。”
武琰理解錯了意思,以為她說的是那個“他”,氣息粗沉。
“他這麼對你,還放不下嗎?”
黎笑眉回頭看他,輕輕笑道:“都要離婚的人了,帶回來做什麼。我要的是屬於黎家的東西,它比任何人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