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讓她發現了,沒解釋好?”
戴觀宴的唇線抿得一點兒縫隙都不剩,斜倚在沙發裡獨自美麗。
司澈掃了他一眼,翻了個白眼:“早知如此,你又何必遮遮掩掩。不就是個帶孩子的女人,你怕她知道後,對大人小孩一起動手?”
“那小孩兒看著也不像是你的啊。”
他幫戴觀宴找的人,所以見過那孩子的照片,混血,跟戴觀宴沒有一點兒像的地方。
該不是圖人家孩子顏值,就跟孩子媽一起金屋藏嬌了?
司澈微微眯著眼腦補了一番,這種變態不要臉的行為,也像是戴觀宴這種以氣死父母為目標的紈絝幹得出來的。
可是,一直都是司澈在叭叭,戴觀宴還是什麼都不說。司澈覺得沒意思了,將酒杯往他面前推了推:“行了,都鬧成這樣了,今晚是最該一醉解千愁的時候。”
“黎笑眉都不理你了,你還聽話戒酒戒菸哄她什麼?”
戴觀宴垂著眼皮,盯著那杯褐紅色的液體:“……”
司澈又往前推了一步:“喝醉了也行,你就趁著醉,往她面前一跪求原諒……醉酒的男兒膝下沒有黃金,醒來就當沒這回事。”
戴觀宴:“喬子珺,是我很重要的一個人。所以她不可能跟其他女人一樣,打發了就翻篇了。”
不管是藍心羽,還是其他鶯鶯燕燕,他可以當是逢場作戲,過去了就過去了,但喬子珺不一樣。
而黎笑眉的抗拒,也會成為他的難點。
司澈琢磨了一會兒,回味過來:“我靠,你還想一腳踩兩隻船?別人可以,黎笑眉可不是,她會掀翻你的船。”
他直接下了判斷。
到時候,可能真的只有喪偶才能解決問題了。
“再說了,黎笑眉難看是難看了點,可你也別找個有孩子的侮辱人啊。”
這年頭,養外家的男人,哪個找的不是年輕貌美的,誰找個帶孩子的,做善事也不是這麼幹的。
司澈想想那場面都覺得恐怖,勸他:“你還是別玩得那麼大,吃不消的。”
戴觀宴沉著眼眸,直直的看著前方,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
辛辣的酒液從喉管滑下去,一如他現在水深火熱的現狀。
……
問題出來了,解答不是那麼容易的。
黎笑眉住在了橫山,再也沒有回過一覽春江。
她用工程緊張做藉口,誰也沒懷疑什麼,只是去做產檢時,戴觀宴會在醫院等著她。
黎笑眉將排隊拿號什麼的事兒都交給莫聰去做,對戴觀宴視而不見。
她進去做B超時,也不讓戴觀宴進去看,拍下來的照片也不給他看。
做完檢查就走,不給他一個眼神。
戴觀宴沉默的看她離開,等她走了再去問醫生,孩子狀況如何。
好在胎兒是健康的,說明她有好好吃飯,好好休息。
他買了一些營養品送去橫山,黎笑眉連送人這事兒都沒幹,直接打包快遞去了一覽春江。
往往是戴觀宴晚上送去,第二天就出現在別墅區的快遞櫃裡,保安通知他去拿。
黎笑眉的意思其實很明瞭,一覽春江不再是她的家,她也跟他沒關係,所以不擅自處理他的東西,只是物歸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