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男人,我住院,你跟別的男人膩歪,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想?”
黎笑眉掙了幾下,他箍著她不鬆手,只是傷口崩裂,但眉毛都沒皺一下。
“戴觀宴,你受傷是因為我嗎?你生病,是因為我嗎?”
“什麼都不是。那麼我為什麼,要因為你為了別的事情而弄了一身傷病時,我反而要花時間精力來照顧你?我是你妻子,就意味著要無限包容?包容你,包容你藏著的,不論好壞的秘密?”
她的目光灼灼,戾氣很重。
戴觀宴的呼吸粗重,與她對視著。
他的傷病,與她無關嗎?
似乎是與她無關,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所以,他確實沒有資格,在生病之後還來求得她的關注,讓她無時五刻的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可,他又很清楚的知道,他需要她的關注,她的關心,她的一切。
男人眉心微動了下,開口:“黎笑眉,你是我老婆,理所應當的,要把你的一切都留給我。你的時間,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
黎笑眉擰著眉心看他,這是什麼霸道總裁發言?
她冷笑一聲:“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是我丈夫,理所應當的,你的一切也都屬於我。你的財產,你的時間,你的人你的心,都我的?”
“在發現看不到我的時候,你會第一時間來找我。在你有心事的時候,你第一個想傾訴的人是我。你所有的秘密,會對我公開?”
說完,以平靜而犀利的目光看進他的眼眸,試圖看進他的世界。
譚淵說,她應該去浣城,瞭解一個真正的戴觀宴。
可不管是她一個人去,還是跟他一起,她都只是看到了一部分。
他不肯對她敞開他的世界,她永遠都進不去。
那麼,再怎麼守候,她守的又是什麼?
“……戴觀宴,我已經很體諒你。在看到你受到不公正對待的時候,我會為你抱不平,覺得委屈難過。我想知道更多的你,才能跟你一起走出一條更好的路。”
“那麼你又在做什麼?”
“你父親為什麼要打你,為什麼你要阻止跟艾福的合作?”
她微微側頭,目光隱忍而委屈。
譚淵的提醒,成了她心頭的一根刺。
他阻止梧桐飯店與艾福的深度合作,是否有所圖謀?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該怎麼面對他了。
這是她的枕邊人,她會覺得害怕。
可他什麼解釋都沒有,還在用苦肉計試圖矇混過關。
他是真的覺得,她傻得可愛天真,什麼都可以為他失去嗎?
戴觀宴的臉色,從她要求平等對待平等付出時,有過愧疚自省。在她說想知道他更多的事情時,有過傾吐的猶豫。但在聽到她最後一句話時,眉心皺起,臉色沉冷。
“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
黎笑眉抿著嘴唇跟他對峙,手指握緊了。
“黎笑眉,你以為……黎文雄在逼迫我把梧桐飯店的大權攬在手裡,把梧桐飯店收歸為戴氏的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