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燁摸摸鼻子:“我可沒打聽什麼,也沒那份閒心。不過是前幾天去F國度假,順便去看了看她。她說的,你也去過,還帶給她不少國內東西,以解她思鄉之情。”
戴觀宴抿著唇,過了幾秒,道:“她離開浣城那麼多年了,早就習慣了那邊的生活。那點東西,不過是尋常玩意,F國超市也能買到。”
宋天燁聽出來,他的語氣裡有幾分負氣的成分在,嘀咕道:“我以為你還喜歡她,記掛著她呢。”
戴觀宴不吭聲,宋天燁的語氣忽然沉了下來:“她在那過得不好……難怪這麼多年,不許我們去看她。”
他就是去了那麼一趟,然後就屁顛顛的來南城了。
想跟他商量下,要不要把人接回來。
戴觀宴微皺了下眉毛,隨即臉色變得生硬:“不需要,她跟我說的是,她不想放棄她應得的。”
宋天燁搖了搖頭,又顯得不甘心,在那糾結著時,戴觀宴一句走了,結束了這場夜聊。
……
黎笑眉知道戴觀宴出門了,肯定是去找他那位老朋友。
她也以為,他今晚不會回來,可聽到房門扭動的聲音,就知道他回來了。
她閉著眼睛,在開燈趕人,與不搭理繼續睡之間切換。
她聽到鞋底摩擦著地毯的細微聲響,知道男人站在床邊,正盯著她看。
她想,若他在這時候偷襲她,就給他來一記狠的。
手指也已悄然握成了拳頭,準備隨時給他雷霆一擊。
忽然,她感覺到有人親吻在她的額頭上。
輕輕柔柔的,很珍視的感覺。
黎笑眉聽說過,吻一個人,不同部位代表的不同意義。
她跟戴觀宴這麼長時間,吻過唇,吻過耳朵,就是沒吻過額頭。
如果心像是一把鎖,這一刻,好像有人用撬棍硬是敲了她剛鎖起來的心門,讓她破防了。
心慌意亂,心亂如麻。
他這是在幹什麼?
他是什麼意思?
握著的手指驀然一緊,再緩緩的鬆開。
眼珠子不受控的轉了轉,就在她要睜眼的時候,男人離開了她的額頭,拇指在他親過的地方擦了擦。
接著,在黎笑眉以為他要有所進一步行動的時候,卻聽到他轉身離開的聲音。
門關上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就連黎笑眉額頭上殘留的觸感,都變成了他拇指刮擦的粗糙感。
她坐起身,在黑暗中看著那扇關起來的門。
那個宋天燁,到底是為了什麼來南城的?
戴觀宴怎麼一看到他,跟變了個人似的。
眉心皺了又皺,戴觀宴成功的讓黎笑眉失眠了。
每一次,都在她下定決心,不管他作什麼妖,都不想理他的時候,就被他挑起好奇心,不知不覺的牽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