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她的碗裡多了一塊羊肉。“這肉不錯。”宋天燁大快朵頤,不顧戴觀宴的目光。
戴觀宴的筷子跟長了手似的,伸到黎笑眉碗裡,把那肉夾了出來。
“我老婆,用不著你獻殷勤。”男人的語氣冷淡,肉也丟了回去。
氣氛,忽然就僵了。
本來嘛,來這裡玩的,就是忘記原來是什麼身份,只顧玩樂就行了。可一旦變成了誰是誰的,那還怎麼玩?
宋天燁抬了抬眉梢,擱下筷子:“宴少,我們以前不也是這麼玩的。”
在浣城時,他們都是放開了玩,一件衣服都是互相穿的,更別說女人。
黎笑眉的臉色冷了下來,看向戴觀宴。
她忽然就明白了,宋天燁怎麼屁顛屁顛的來了南城,還這麼自來熟。
不是她招惹了宋天燁,而是,他們以前的惡習,讓宋天燁想起了這位來南城和親的老朋友。
氣氛比之前更冷,更難以打破。
戴觀宴抿了下唇瓣,淡漠道:“她跟其他人有可比性嗎?她是我老婆,掛著我的名號的。”
宋天燁兩根手指一彈,丟開了筷子。
他扭頭看向黎笑眉:“嬌嬌,這麼玩就沒意思了。”
黎笑眉低垂著眉眼,瞧著碗裡啃了一半的小羊排,抽了一張紙巾擦擦嘴:“是挺沒意思的。散了吧。”
司澈摸了摸鼻子,使了個眼色,其他幾位少爺魚貫退出。
他們在這會所裡見多了很多人沒見過的事,早就見怪不怪,更懂得閉嘴少說話,得罪不起這幾個字是刻在心上的。
回到一覽春江。
房間裡,黎笑眉正對著戴觀宴:“想不到以前你玩得這麼開啊,感情你在南城還給了我一些面子,沒讓我太難看。”
戴觀宴皺了皺眉:“沒你想得那麼複雜噁心。”
宋天燁玩得很開,但不代表他也是。只是為了融合進入那個群,他不得不裝裝樣子罷了。
黎笑眉不知道他所說的複雜噁心是不是她想象的那樣,但就是不舒服,噁心到了。
戴觀宴見她發脾氣,也沒好氣,說道:“誰讓你沒事跑去惹到他了。”
黎笑眉張口結舌:“我沒事跑去惹他?呵,是啊,是我無聊,沒事跑浣城去。我怎麼不等著跟你一起去呢?”
“我要不去,也不用知道原來在浣城,你就是個斯文敗類的玩意兒。”
斯文?
說他斯文都是抬舉了,就是個渣渣。
黎笑眉氣得不輕,把戴觀宴趕出了房間。
戴觀宴也鬱悶,半夜把宋天燁拖了出來。
大冬天的,在馬路邊挨凍。
宋天燁冷得受不了了,搓了搓手臂:“宴少,你至於這麼生氣嗎。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這不是太無聊了嘛。”
戴觀宴冷著臉,香菸在手指間輪轉,忽然手指一捏握拳,一拳頭揮了過去。
“砰”一下,宋天燁被打得暈頭轉向的,緩了好一會兒才站穩了身子。
他吐了口氣血沫,一抹嘴唇:“戴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