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眉也知道這樣不好,但她別無他法,只能靠自己尋找兇手,等查得差多了,再把證據交給警方。
她看向武琰:“這件事,只能讓你去查了。”
武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什麼話都沒說,只給了黎笑眉一個放心的眼神。
這種默契,是別人無法擁有的。
戴觀宴在一旁看著不爽,又不好發作,咳了一聲:“黎笑眉,你流了不少血,可以休息了。”
黎笑眉看了看他,躺下來。
“你也可以出去了。”戴觀宴與武琰道。
武琰輕描淡寫的掃了他一眼,並不放在眼裡,轉身走了。
但走也是去查案子,跟他的逐客令無關。
黎笑眉眨巴眨巴眼睛,總覺得戴觀宴對武琰有敵意。她道:“你幹嘛呢?有武琰在我身邊,我有安全感。”
戴觀宴睨著她:“安全感?”
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自己的老婆說別的男人可以給她安全感,都是挑釁,是暗罵他的無能。
黎笑眉後知後覺,但不怎麼想道歉。
因為戴觀宴確實從來沒有給她過安全感。
她側了側身子,又牽動到傷口,疼得皺眉。
戴觀宴掀開她的衣領檢查傷口,血透出來,染了一點紗布,但不嚴重。
臉拉長了。
“讓你睡覺,你能不能安分點?”
黎笑眉委屈的癟了癟嘴,新仇舊怨夾在一起,她橫了起來:“身體是我的,我愛怎麼動就怎麼動,你管不著!”
說完,狠狠閉上眼。
如果不是跟他吵架冷戰,她也不至於大半夜的跑去小廣場散心。
什麼屁事都沒給她幹成,還好意思對她兇。
男人的臉色黑了黑:“黎笑眉,又想跟我吵架?”
黎笑眉閉著眼睛不理,他自說自話:“行,看在你受傷的份上,你是公主,不跟你計較。”
黎笑眉不知道,他有沒有對其他女人說這種話,但怎麼聽都不像是冷傲的戴駙馬會對她說的。
她沒忍住,唇角微微的翹了下,但馬上就壓下去了,裝著睡覺。
但是,畢竟是遭過難的人,受了驚嚇又怎麼可能說睡就睡。
睡不著,就想翻身,想換個舒服的姿勢,她不能亂動,就只能直挺挺的躺著,更難以入睡。
她清晰的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感覺身側床面往下沉了沉,熟悉的氣味入鼻。
睜開眼睛一看,戴觀宴側躺在她的身邊,手臂橫了過來,搭在她的腰上,把她摟著。
他的那件沾了她鼻涕眼淚的外套脫了,只穿著一件襯衣,這麼躺著,有點勒,尤其是肩膀布料都繃緊了。
黎笑眉就盯著他的肩膀。
“睡吧,我哪兒都不去,陪著你。”那隻手輕輕的拍她的身側,像是哄小孩入睡那樣。
聲音低沉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