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眉離不了他。
朝司澈擺了擺手,他晃悠著腳步離開。司澈問他:“上哪兒去?”
“睡覺。”
今天本來是週一,要去梧桐上班的,但戴駙馬擺爛,沒去公司。
辦公室裡,黎笑眉登入人事部考勤系統,沒有看到戴觀宴的打卡記錄。
就是說,他連班也沒來上。
他愛上不上,工資、全勤、獎金,全扣!
鹿海會所裡,戴觀宴一人佔據了一件空曠大床房,睡到中午才起來。
隨便洗漱一番,出去找吃的。
包廂裡,昨晚的那幫人走了幾個,江兆安還在。桑清來找他,給他帶了洗漱用品。
江兆安在洗手間裡刷牙,幾個還沒走的富二代圍在洗手間門口,圍觀江少被小女友伺候。
桑清羞得臉都紅了,要關門,被另一個富二代堵住了門。“害羞什麼,我們江少都沒害羞。桑桑,你就當拍真人秀,讓我們哥兒幾個多吃狗糧。反正我們都還沒吃呢,吃多了也不撐。”
“啊?你們還沒吃飯?”桑清皺了皺眉毛,“那我們一起吧?”
戴觀宴倚著門框冷眼旁觀。
江兆安對女人哪有什麼真心,不過是圖新鮮玩玩而已。那些富二代當觀眾起個哄,只有桑清當了真。
不覺出神。
他與黎笑眉的嬉笑怒罵,在這些人眼裡,也只是個樂子,只有黎笑眉在認真做好自己。
突然而來的心煩意亂讓他皺了下眉,但很快就消失無痕。
江兆安從洗手間出來,抬頭正看到戴觀宴轉身朝外走出去。
“宴少,一起去吃唄,反正大公主現在應該是不會來了。”
他的手臂勾著桑清的細腰,炫耀意味十足。
要找女人,就要這種年紀小的,沒有什麼背景,好擺弄。哪像黎笑眉那麼不好控制。
他早就勸過戴觀宴,黎笑眉是他不可不免要娶的豪門千金,只能用來生孩子,但是不影響外面找個聽話的,還漂亮多情。
戴觀宴倒是有女人,但沒個定性,也不敢同居,說來說去還是怕黎笑眉。
戴觀宴微哂一下:“江少請客,好啊。”
一行人便去了附近的火鍋店。江兆安包場,又叫了幾個人來,熱熱鬧鬧的。
戴觀宴找了個角落一個人抽菸,另一隻手翻動手機。
沒有電話,也沒有留言。
黎笑眉的朋友圈,也停留在那張鐵鍋魚。
“宴少,看什麼呢?該不是偷偷給大公主求饒,讓她來接你回去?不帶你這樣作弊的啊?”
桑清像是聽了什麼不得了的新聞:“什麼意思?大公主又欺負他了嗎?”
江兆安給了一個吃瓜群眾的笑,把他們的賭約說了,桑清嘟囔道:“大公主有什麼好的,兇,還是個醋精。我們章老師都沒做怎麼,她便在學校裡說些有的沒的,現在院裡領導都聽說了她的傳言,章老師可能做不了我們的輔導員了。”
戴觀宴微蹙了下眉毛,抬起眉眼:“?”
桑清看了他一眼,嘟著小嘴道:“事兒是你老婆搞出來的,應該你去擺平才對。好端端的,就把人弄得不能工作,這是欺負我們外鄉人,欺負我們小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