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資本家,對於員工能不能仁慈一點?”他指了指天空,“半夜兩點半都不到,就讓人去公司上班?”
“這樣一比較,周扒皮都比你仁慈。起碼人家沒有叫人兩點半去開會。”
黎笑眉沒想到她兩句話,勾出來他這麼多廢話。
“我們是服務行業。而且這是緊急事件!緊急事件!”
戴觀宴的臉上一點情緒都沒有。那雙瑞鳳眼此時盛滿了冷漠。他道:“那麼我老婆半夜突然跑出去,算不算緊急事件呢?”
黎笑眉本來還有話說,聞言微微一怔,把想說的話給忘記了。
所以,他在這裡徘徊,其實是想知道事情情況的?
他沒有不想管她?
戴觀宴掃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就轉身往回走了。
似乎不太希望她過多解讀那句話。又似乎不願承認他說了那樣一句話。
黎笑眉被他整得挺懵的。
她看著他打了一輛計程車就走了,把狗子丟給了她。
黎笑眉在怔愣過後,就是一陣心煩意亂。
這個人總是這樣,在她煩心事情多的時候,又來添亂。
就是那種只管放火,不管滅火的。
黎笑眉扯了扯狗繩,將跑遠的狗子拉扯回來。
“走,今天先跟我去公司。”
……
路上,戴觀宴揉著額頭。
他一定是沒睡好,才能說出那句瘋話。
他已經透過電話知道,她是去了公司,沒半夜私會野男人。
揉了揉脖子,他渾身不自在,只覺得身體因為那句話在發熱。
他沒回一覽春江,直接去了鹿海會所。
這會兒的會所是休息時間,昨夜在這廝混的人早就散場,只餘下冷清。
會所的大門是鎖著的。
戴觀宴沉了口氣,重新上車,在車上滴滴答答的按鍵。
司澈還在睡覺,大清早的被電話吵醒,語氣非常不友好:“你特麼的有毛病,大清早的給人電話?”
“在哪兒?”
司澈抓了抓頭髮,想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