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乎別人的眼睛怎麼看,他就不至於這樣放浪形骸,而是做個有男德的丈夫,天天在家待著了。
他沒有點燃香菸,只是在指尖轉來轉去的把玩。
掃了眼司澈,懶洋洋的回應:“換做是你的車突然失蹤,你就不著急?”
司澈託著腮幫子,那雙眼角微微翹起的狐狸眼將戴觀宴看了又看。“我車多,隨便送一輛都可以。偷車賊只要告訴我,他想接我的車玩玩兒,我一定會說,‘拿去用吧。記得幫我把汽油加滿’,這句話。”
“我看啊,你在意的不是車,而是……誰送的車。”
司澈敢打包票,黎笑眉當時要是借出去的是別的車,他不會這樣瘋癲。
戴觀宴瞥他:“好啊,我看上你那輛幻影了。能給嗎?”
他拒絕承認。
司澈默了默,摸了摸口袋裡的鑰匙,哈哈笑了下道:“宴少,你那麼多車,又何必在意我這輛。我這輛車才開了不到十公里,”
戴觀宴輕嗤了一聲:“裝什麼大方,你看,原形畢露了把?”
司澈也無語的嗤了一聲,乾脆一劃拉外套往外一甩:“看吧,你看看,看到什麼了?”
男人的胸有什麼可看的,他有他也有。
戴觀宴這回沒搭腔。
懶得再費勁說話。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覺得沒勁。
後來他想明白了,就是跟黎笑眉鬆開他衣袖時的感覺是一樣的。
這就是空虛感吧?
他習慣性的吸了口煙,沒有感覺到熟悉的煙味兒,微皺了皺眉垂眸一看,連個火星子都沒點,抽什麼抽。
他乾脆捏著煙在鼻端下聞味道。
司澈瞧著他的古怪,嘆了口氣,問道:“要不要幫你去說說?”
戴觀宴睇他:“說什麼?”
“在大公主面前說你的好話唄。讓她給你個眼神,管管你。再跟接高中生晚自習下課似的,每晚來接你?”
雖然,司澈更喜歡看戴觀宴吃癟的戲碼。
換換口味嘛。
不過他還記得他們是兄弟,是合夥人,共同利益比看戲重要。
要選擇站邊的話,他還是選擇戴駙馬的。
“要你多管閒事。”戴觀宴啐了一口。
這些人能安好心?
他們不加把火看熱鬧就不錯了。
而且,他也不想讓黎笑眉看到他屈服了。
不可能。
可是,有種人就是口嫌體直。
戴觀宴回去時,經過一條馬路。路上看到一個垮著花籃的女孩兒。
花籃的花沒賣出去,還剩下了一大半。戴觀宴掏錢,連花帶籃子全買回去了。
他回家很晚了,將花籃隨手放在茶几上,之後上樓洗漱。
黎笑眉即使沒睡,也懶得給他一個眼神,扯下眼罩就裝睡。
戴觀宴也不看她,拿了衣服去洗澡。
黎笑眉口渴了,翻身下樓去倒水,經過客廳時,看到了那大花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