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腳步一頓,回頭看她,聲音涼淡:“不想暈車,就自己走回去。”
黎笑眉深呼吸了幾次,一直沒肯鬆手。
“戴觀宴,你知道車子是我借出去的,為什麼還要報警,讓我不得不千里迢迢從t國回來?”
車庫裡面的車,沒有她的允許,怎麼可能開得出去。賊也不會跑到別墅裡來偷車。
他沒事找事,無非就是逼得她從國外回來。
戴觀宴轉了個身,身姿不羈,語氣隨意:“那是我的車。車子不見了,我還不能報警了?”
黎笑眉:“那是我買給你的車。”
“對啊,我的車。車主上寫的是我的名字。”
黎笑眉抿了抿嘴唇,忽而扯了個自嘲的笑。
她鬆開了手:“戴觀宴,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感覺嗎?”
她的手一鬆,戴觀宴瞥了眼自己的衣袖。感覺脫離了她的手,那一邊身體失去了拖拽的力量,一下子空了。
空了,代表他獲得了自由,可感覺那一半的身體失去了重力,輕飄飄的。
他望著她。
“什麼感覺?”
他還是感覺自己的那一側身體是空蕩的,輕飄飄的。
黎笑眉道:“那輛保時捷……我跟那輛保時捷一樣。”
她停下來,面露悲悽。
保時捷是她送他的,就像是她的婚姻,上趕著跟他結婚。
可是結婚之後,她待著的地方,就只是車庫裡。
他有那麼多車,看不上她這一輛。每天經過,眼神都不多給一個,漠視的徹底。
可真要說徹底了吧,在發現車子不見了的時候,他又開始找了。
上天下地,不擇手段都要她從t國回來。
如果她的工作還沒有完成呢?他就沒考慮過嗎?
只能說,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只在乎,他的所有物沒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只確定這一件事就夠了。
至於回來了又如何?應該還是在車庫裡歇著吧。
“戴觀宴,車子沒有感覺,人有。車子不會跑,可是人會。”
她淡淡掃了他一眼,轉頭就朝前走,沒再打算上他的車。
男人目光沉沉的看著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