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誰是豬隊友?
司澈自己都產生了懷疑。
戴觀宴半眯著眼,摘下香菸抖了抖菸灰,瞥了眼江兆安:“還來不來?”
這時候江兆安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到電話號碼就笑,捧起來接完電話,拎著衣服起身:“桑桑找我了,拜……”
非常騷包的做了個再見的手勢,被眾人群罵不講牌德。
“江少走了,你來頂上。”
大家興致還足,想把輸了的再贏回來,就讓之前那個讓位戴觀宴的回來頂上。
那男的不幹了,他讓位的時候可是贏錢的。明知道今晚戴觀宴一家贏,他還往下坐就是傻子。
“不來了,我媽喊我回家睡覺。”
接著,就是接二連三的退出包廂,熱鬧變成了冷清。
戴觀宴坐在位置上,看了眼凌亂的牌桌,胡亂把籌碼一收,拎著衣服出去了。
也沒去哪兒,就在附近兜車吹風。
車子停靠在路邊,進入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了瓶水。
“戴先生?”一個女人聲音忽的從他身後響起。
戴觀宴回頭看了眼,微微一愣。
章鈺見到真是他,笑了笑:“真是你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了。”
“你買什麼?”她看了眼收銀臺上的東西,只是一瓶礦泉水。
章鈺晃了下手裡的雪糕:“我是來買這個的。”
“對了,你吃雪糕嗎?這個我可以請你。”
再高階的雪糕也就幾十塊錢,沒有大飯店一頓幾千上萬那麼貴。
她還記得欠他的人人情沒有還。
戴觀宴懶洋洋的,瞥了眼她手裡的雪糕,就想起來黎笑眉沒事的時候,喜歡捧著一盒冰激凌看劇,肚子疼的時候就到處找熱水袋。
用她的話說,她就是痛苦並且快樂著。
戴觀宴只是把礦泉水讓收銀員掃描二維碼,在付錢的時候,被章鈺攔下了。“我來,我來。”
她把她的雪糕錢一起付了。
戴觀宴淡淡瞥她一眼:“你來這裡做什麼?又出來找學生?”
章鈺搖搖頭:“她們都是成年人了,哪裡需要我一直盯著。我只是剛看完電影,覺得有點渴,就進來了。”
戴觀宴往前面看過去。
那裡有一家恆茂廣場,裡面是有電影院。
他輕扯了下唇角:“章老師一個人看電影,看樣子有點可憐。”
章鈺立即鼓起了小臉反駁:“誰規定了一個人不能去看電影。電影院不賣票給我嗎?”
戴觀宴瞥了她一眼,朝馬路邊上的車子走過去。
章鈺看他的背影,抿了下嘴唇,跟了上去。
“你跟你太太……還在吵架嗎?”
戴觀宴靠著車門喝了幾口水,沒說話。
章鈺一急,臉又紅了:“我們也就見過幾次面,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的,不知道她誤會個什麼……”
戴觀宴的聲音似被水沖淡,指了指她的手:“你的雪糕就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