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口湯圓，看他坐在床邊玩手機，眼眸微微一動，捧著碗走了過去。
她舀了一勺湯圓送到他嘴邊：“吃不吃？”
戴觀宴越發覺得她今晚不太正常，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燒。
黎笑眉哄他道：“這湯圓很好吃，酒店新研發出來的，裡面有芒果肉，是一團肉，不是果泥。”
“你看。”她咬了一口，裡面果真是完整的一塊芒果。
戴觀宴眼角抽了抽，確定那些點心大廚不是做了黑暗料理？
“你自己吃吧。”他沒有一點兒興趣，“我飽得很。”
黎笑眉訕訕的，只能作罷。
不過接下來兩天，她並沒有放棄，坐在一張餐桌上時，就給他夾菜讓他多吃點。
在公司的時候，她就給他點外賣，讓他去簽收。搞得公司論壇上又有小作文寫，說某個部門高管正在猛烈追求白馬。
也有留言說，這樣猛烈的投餵，白馬恐怕就要變成肥馬。
黎笑眉看完小作文，表示，她就是要把這馬喂成肥馬。
她不止沒有放棄投餵戴觀宴，也沒有放棄尋找那幅畫的買家。
她找了個人，讓人去展會那邊守著，如果那人出現，就攔下來。
“……大小姐，今天那一名買家也沒有出現。”前方來報。
辦公室裡，武琰看著黎笑眉結束通話手機。
他不知道黎笑眉在做什麼，從他擔任公司職務之後，他無法再隨時隨地的站在她的身後，有些事情就無法知曉了。
感覺，跟她漸行漸遠。
這種感覺，讓他不舒服，讓他覺得失落。
“大小姐，出了什麼事嗎？”
黎笑眉將手機放在一邊，輕吸了口氣，有點兒無奈的意味。她道：“沒什麼事情，就是一幅畫。”
“畫？”
“嗯，沒事。”她笑了下，又道，“武琰，我就說你應該進入公司。以你的才能，只做個保鏢，也太虧了。你一來，我壓力少了一半。”
武琰稍微扯了下唇角，能幫她減輕壓力，他願意的。
他想到了什麼，又道：“大小姐，安保部門那邊，我建議該動一動了。”
黎笑眉看向他：“你是說，邢經理？”
武琰沒說話，但就是肯定的意思。
黎笑眉微微擰眉：“他在公司做了很多年，如果現在把他撤了……而且，我爸還在養病中，這個動作要是動了，他老人家恐怕引起公司紛亂……”
“可是最近出現的事情，又都是安保部門不作為引起的。這太不安全了。”
“要動，也得找個由頭，有理有據的做。”
武琰點了點頭，黎笑眉又問他：“如果動了邢經理，誰來替他的位置，你心裡有人選嗎？”
武琰默了下，道：“戴先生。”
黎笑眉：“……”
就在她想問為什麼的時候，手機再度響起。
前線來報：“大小姐，那幅畫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