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貫以來,這老傢伙利字當頭,蠅營狗苟,不當人子!”
捲簾卻不聽勸,繼續編排老天司。
靜軒居士聽得心頭火起,就算老天司真像你說的那樣,但人家是生意人,又沒拿你天庭的俸祿,本本分分做生意有什麼錯?
捲簾果然是個賤奴!
恨不能再殺你一次!
“現在說這些,也是無益!”
玉帝見佛祖臉色尷尬,揮手打斷了捲簾,“鬼聖白玉手避世已久,朕本來都放棄了請他出山的想法。但近日他遣人來傳話,說只要老天司奉石廬為須彌一品、天下正宗,他願意親赴天外天,阻止神魔之禍。”
“竟有此事?”
佛祖眼睛一亮,顯然是十分意動。
但下一秒,眼光又重歸黯淡,“老天司把靈造司看得比命還重,又豈會允他所求,只是鬼聖推脫的藉口罷了。”
“推諉也好,真心也罷,卻是可以利用的良機。”
捲簾又開始插話,“如若老天司不肯動,就由天庭出面,褫奪靈造司封號,冊封石廬,不管兩家誰讓步,眼下危機都可迎刃而解。”
“我明白了,”
佛祖眉眼低垂,再沒有抬眼看玉帝和捲簾,言語中帶著幾分落寞,
“此事就由我出面,說動老天司,避免讓事情走到劍拔弩張那一步。”
“如此甚好!”
玉帝撫掌而笑,迅速地與捲簾對了一個眼神。
他們今天請佛祖前來,要的就是這句話。
請託佛祖作為中間人,讓老天司妥協,也為天庭,省下更多的利益。
回憶到此就戛然而止。
靜軒居士從氣泡中退出,看向玉帝的眼神,又多了兩分殺機。
“別那麼看著我,換了是你,做法只會比朕更絕。”
玉帝察覺到靜軒居士的敵意,忍不住反唇相譏。
“事情若真有這麼簡單,還需要你費盡心機遮掩麼?你給我看的,不過是避重就輕,冰山上的一角罷了!”
靜軒居士可沒有那麼好糊弄。
與敵人周旋,所要獲悉的,從來都是對方不肯透露的資訊。
換句話說,玉帝所提供的記憶,也絕對不是最關鍵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