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跟我說的,不過聽說並不是像上次找芽兒去八封山那種,好像要走很長一段時間。”
馬克那好幾百年都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點波瀾,但卻問了一個閒的蛋疼的話題,“那以後就沒這麼好喝的血包了?”
他也是剛回來連身上的衣服都還沒退去,整個人裹得活脫脫是個無臉男。只不過差了一個面具而已。
但剛回來就聽到這種訊息多少是有些失落,好不容易找個這麼好的地方,難道說他命不好?
“目前不知道他們走後會不會還有血包,他們不知道還在準備些什麼,好像不會走這麼早。”
“誒,勇光你說我們要不要跟他們一起走?”
勇光低頭看著自己的睡衣,又看了一眼馬克沒脫去的外套,“還是不要了吧。”
雖然他們兩個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可目前看來還是這個人鬼勿近的火葬場比較安全一點。
見對方不死心,勇光又再次強調著:“我聽說很危險。”
“很危險嗎?”聽到危險兩個字馬克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多少年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危險了,那種對未知危險探索的悸動。
“恩。”勇光說著瘋狂的點頭,也不知道面前的老闆到底是什麼想法。
“我家都搬完了,你這裡怎麼才還在這裡搞,這麼慢?”
左佳安下了車之後走到計彥秋身邊,手肘搭在了計彥秋的肩頭嬉笑的開著玩笑。
“我家底多,你肯定是比不了。”計彥秋說著走向倉庫門口,拿起本子繼續記錄每個物件的入庫位置。
“呵呵。”左佳安不想理他,走回自己的車子前開始陶騰自己帶來的那些奇怪的東西。
“計左!計左計左小朋友在不在?”剛喊完沒幾秒一個又長高了一些的計左出現在自己面前。
“左媽!”
“來,幫我一個忙。”說完左佳安恬不知恥的將一個包裹放進了計左的懷中“這個一會拿上去放在你房間。”
“你僱傭童工。”
聽到這話左佳安輕笑一聲,彎腰摸了兩下計左的頭髮,“乖,我沒付你工錢不算童工。”
不遠處的計彥秋看著左佳安掛在臉上賤賤的笑容恨不得前去捏兩下。合著這個兒子是給她來打雜的?自己都還沒奴役呢,怎麼她第一天來就奴役上了?
眼看著左佳安俯下身不知道在計左的耳邊說了些什麼,最後那小子倒是也變成了一臉賤賤的笑容,屁顛屁顛的幫她做事。
“左佳安!”計彥秋看不下去喊了一嗓子,隨後趁著幾個幫工不在將琉璃還有劉大劉二喚了出來。“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們了,記好不然有你們兩個好看的。”
交代好後計彥秋又一路小跑回到了左佳安面前,“我還沒給你安排房間呢,你這是搬哪裡去?”
聽到他這話左佳安耳朵都快裂到耳根,微微挑眉,“我今天才發現你的床比我的好多了,想必你這個廠主應該沒少花錢置辦家裡的東西。”
計彥秋自知攔不住作家按於是便幫對方搬了起來,誰讓自己圖方便讓她來火葬場住的,大不了直接把計左弄得到八封山,然後自己住另一間。
“我還覺得你這車不錯呢。”計彥秋想了一下,出門要帶這麼多東西還是開車去比較方便一些。
“你可別打它主意,我可是攢了好久的錢才買來的。”倒不是說這車很貴,而是當時等了很久現在又停產,所以左佳安寶貝的不得了。
“賠給你不就好了,更何況我們這次去兇險萬分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呢,你再不跟這車親近親近可就不一定能見到了。”
左佳安聽到他這話停住了腳步,這幾天左佳安一直在迴避這件事情。
她不是不知道幾個人的命運就如卦象那般多變,也不是不知道這次自從在八封山把芽兒接回來之後大家都憂心忡忡。
他們幾個人就猶如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的病人一樣。被醫生宣判自己命不久矣要數著日子生活的人,有的考慮該如何挽救一下,有的想著在最後的時光裡該如何不留遺憾。
左佳安眼神黯淡了數秒之後抬頭笑了出來,順手扯住計彥秋的手臂。“呸呸呸,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做什麼?我們命可大著呢。”
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尤其是眼前的這個人,她還沒有確定她對自己的心思。
可在計彥秋看來左佳安此刻的笑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