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青衣女鬼這類惡靈是因為生前被愛人拋棄,自殺死後久久不能轉世投胎,因為那一絲執念而在身死之地。有的是為了報復,而有的則為了等那個心中不可能的人。
要是非要歸類,他們更像是縛地靈。
“看來你不僅僅是有一些修為。”
計彥秋卻不想跟她廢話,腦海中不斷思索,為什麼這個女丑屍會有超出他們這類縛地靈的靈力。
見計彥秋手中的符微微亮了一下,女丑屍大吼著:“你再動一下,我可就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事情了。”
女丑屍說完話,還沒等計彥秋反應,便聽到了左佳安的聲音。
“計彥秋?”左佳安沒搞懂眼前的狀況,不自覺的探身向前,湊到計彥秋面前聞了兩下。
靠,這氣息一吻就知道是真的左佳安。計彥秋伸手按住了左佳安的額頭,感受到計彥秋手上的力道,左佳安順著力直起了腰板。
“你不是在車上睡得好好的嗎?跑下來做什麼?”計彥秋看著進來的左佳安,真想先把這個隊友先滅掉。連神服都不穿,這丫的不是強行給遊戲增加難度嗎?
“睡醒了,就下了,看看你們玩什麼呢。畢竟女丑屍這東西很少見的。”左佳安說著滿臉無所謂的走到計彥秋身後站定。
左佳安本來也沒睡醒的,還不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丑屍。不知道那手底的屍體怎麼想的,直接大臉貼在了車窗上。
那巨大的醜臉貼在車窗上嚇了芽兒一跳,隨後她便被芽兒的大叫聲吵醒了,然後就拿著神鼓走了下來。
“站在我後面,別亂動。”
計彥秋現在沒有精力去管身後的人,他要先把眼前這個女丑尸解決。只見他直接掏出了四張符扔在了天上結了一個大的滅靈陣。
“這麼狠心?直接滅掉?”左佳安撇了下嘴,頭一次見到計彥秋在沒有委託的情況下出手這麼絕。
“這玩意煉完之後你敢吃嗎?”即便是這麼緊張的時刻,計彥秋還不忘釋放他的毒舌技能。
然而就在這時,對面的女丑屍將自己手腕上的鐲子掏出來扔,到了陣眼之中。隨著她仰天一聲哀嚎,兩個人周遭的場景又變了另一幅樣子。
“她這是被打滅了也要拖著我們?”左佳安看著穿梭在山林之間的一隊花轎子,怕不是他們兩個又被開了上帝視角。
另一邊旅館內的青邱在房間裡數著它讓手下送來的東西。
“差不多了,明天我們就可以過去了。”青邱一邊說著一邊將東西收好放進了揹包裡。
“你手上是什麼東西?還能發光?”茅子元看向青邱手腕上帶著的類似於佛珠一樣的東西有些好奇,印象裡好像沒見過對方佩戴過首飾。
“這個啊?”聽到茅子元的聲音之後青邱低頭看了一眼,看來女丑屍已經飛灰湮滅了?
青邱將手串摘下來,去掉那個發光的珠子。“一個小玩意。”
說完青邱將那串珠子套在了茅子元的手上,“這些啊,都是我這麼多年收羅的一些惡靈。也說不上是惡靈,現在個教派發展都處於沒落時期,有些靈自然沒人管,我偶然碰到就給他們一個歸宿罷了。”
茅子元手上撫摸著 這串珠子的質感,怕是這八尾狐也費了不少力氣吧?還沒等他感慨完只見青邱從拉桿箱的一個隔間裡又拿出來一串。
然後以一種及其炫耀的笑容轉頭看向茅子元,展示它那一大箱子的串珠,“怎麼樣?厲害吧?怎麼說也有幾百年。別說這些靈還挺有趣。”
說完這句話青邱便見到了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大場面“厲...厲害。”茅子元一邊說著,一邊弱弱的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
復活這麼久,茅子元時刻都在想自己活著的時候心中那份大業。
雖說至始至終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可躺了幾百年再次醒來之後看到世界的變化他迷茫了。天地萬物週而復始,如果他真的把這些覆滅...那自己呢?要變成新的統治者嗎?
“你在想什麼?”青邱收好東西之後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我在想當初的那份執著到哪裡去了。”
“那你當初為什麼那麼執著?”青邱終於問出了當年一直沒有來得及問出來的那句話。
“當初...當初天下四分五裂,民不聊生。有多少的人民流離失所,瘟疫、戰亂,這些林林總總加起來,哪一項都能夠支撐我戰鬥很久。”
說及此兩個人的腦海裡都不約而同的閃現出當初的畫面。可如今看來死亡何嘗又不是一種解脫?長生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