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梳著辮子的男生做出最後決定。
可是梳著辮子的男生心態穩得很,屏息凝神賭那些聲音不是往這個樓層來的。
半分鐘過去了,那陣雜亂
的腳步近了又遠......
沒有人推門進來。
或許是一群人約著去樓下玩。
十三中隊員不自覺地就在心中鬆了口氣,但也都不敢再肆意妄為,兩兩站在一塊兒。
「我們都說那麼清楚了,不跟你一起搞那些事情,你怎麼就那麼堅持呢?」顧易開始不耐煩,捏著鼻子的手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放下,他的嗅覺好像已經被燻到失靈了,「你有這個時間,不如去找其他學校的隊員,問問他們有沒有人願意和你同流合汙的。」
「別在我們身上浪費時間了。對我們那麼執著幹什麼啊?!你怎麼就非得看上我們了呢?」
「你以前跟藤橋六中的隊員打過比賽?」陶幽發出疑問,「結果......輸了?」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那個男生的臉色,「......輸得很慘?」
藤橋六中這種半路殺出來的噁心方式,沒有任何參賽隊員會喜歡,但也不至於做出逼迫他們退賽的事情。
或許小部分人心裡就等著那個搞事情的領頭人出現,但就算是有這個心,也沒那個膽跟著做。
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得清的。
除了這個原因,陶幽實在也是找不出另一個能讓他這麼一個自負又輸不起的人討厭藤橋六中,甚至不惜冒著被舉報禁賽的風險,也要找其他人合作讓藤橋六中退賽的原因了。
一種被人拆穿的羞恥感油然而生,扎著辮子的男生原地炸毛,提高音量吼道,「我沒有!」
「那就是之前有過節?誤會?」宋逸勉接著猜測。
「沒!有!」那男生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否認,半挑的雙眼周邊開始逐漸泛紅,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微微顫抖。
好像跟藤橋六中沾上任何半點關係,那個黑點就會粘在身上一輩子,走哪兒帶哪兒,是很丟人的存在。
「我怎麼可能會輸給藤橋那幫髒手髒腳的小赤佬!」那男生陰沉著聲調,鼻腔喘著粗氣,「我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氣得不輕。
這個解釋,好像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陶幽四人心中有了底。
這一副疾惡如仇的模樣,要說真一點關係都沒有,把證據擺傻子面前,傻子都不會信。
顧易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年來和事佬的身份,以自身經歷為例,好心勸道,「哎呀,訓練賽,友誼賽,那麼多場比賽,輸輸贏贏的有什麼關係,我以前就經常輸比賽,被人嘲笑,不要太放在心上......」
「閉嘴!我說了!我跟藤橋六中那幫小赤佬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沒有輸任何比賽!」梳著辮子的男生壓抑著聲音,額角暴起青筋。
十三中的其他隊員都開始竊竊私語,像是從沒見過他這副狼狽模樣,意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