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我耳朵沒出問題吧,我招誰惹誰了?!
陶幽一臉懵地和同樣一臉懵的洪熙淇對視。
“你·슷····”洪熙淇反應過來,上前就要替陶幽出氣。
剛說一個字,就被陶幽拉到身後。
“我只是實話實說,女隊本來人就少,就像你說的,基本上每個人的場次都已經固定了,雙打的跟搭檔磨合地也都差不多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如果隊長不能上場,最大的可能不就是空缺或者換人。我沒有一句話說隊長任何的不是,她受傷是我們每個人都不想看到的,我知道自己什麼水平,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更沒有不自量力想要換掉隊長。”陶幽理智地盯著陳盈盈,毫不示弱地說。
“你最好憑證據說話,過度幻聽,或者過度幻想,我都建議你趁著暑假的最後一點時間,去二院最有名的精神科掛個號,別影響了最重要的高三。”
“你!”陳盈盈氣急敗壞地走至陶幽面前,眼睛睜圓了,瞪著陶幽,彷彿下一秒就會和陶幽打起來。
一旁的女隊隊員都安靜下來,震驚地上下打量平時一直沒有太多存在感的陶幽。
“陶幽,就事論事,別上升人身攻擊吧。”一位女隊員皺著眉,上前幾步,拉過陳盈盈,不贊成地開口,“陳盈盈也是擔心,說話衝了些,我替她道歉,但是你不至於說這麼不好聽。你也跟她道個歉,這件事就當過去了,都是一個隊的,沒必要把事情鬧大。”
——說話衝了些?你替她道歉?你哪位?還想讓我道歉?
陶幽嗤了一聲,輕飄飄瞥了那人一眼,沒說過幾句話,不熟。
“我這個人呢,比較喜歡以牙還牙。別人怎麼對我,我得同樣回敬回去啊,不說十倍百倍,基本的態度還是要有的。”
“這叫,禮尚往來。”陶幽一字一頓地說,眼睛掃過陳盈盈,眼神不友善地對上說話的那位隊員,“道歉?憑什麼?”
——我心胸很狹隘的,睚眥必報,沒你那麼聖母,你再顛倒黑白地多說一句,別怪我不客氣。
洪熙淇在後面嗤笑一聲,指著陳盈盈說,“真是什麼人都有。有你什麼事兒啊,睜眼說瞎話,明眼的都能看出來是她先挑事兒的,在這裝什麼聖母。&n 切。”
“大姐,你幻聽很嚴重啊,”洪熙淇不認識陳盈盈,她也不是網球隊的,根本不怕被找麻煩,她皺著臉,一言難盡地指著耳朵,“剛才你就站在譚教練面前啊,這都沒聽清他的話嗎?年紀輕輕就重聽了?”
“他說,現在也說不準樊月到時候能不能上場,‘說不準"就表示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希望的。就算到時候真的比賽空缺,或者換人上場,就算到時候真換成了陶幽,那說明譚教練有眼識珠,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管好自己的訓練,多提升提升你那一腳貓都不如的功夫才是正經事兒。”
洪熙淇故意提高了音量說,“對了,再好心提醒你一句,我之前看你訓練,嘖嘖嘖,那毛病多的我都看不下去了。我要是你,現在就不會因為別人的事,耽誤自己的訓練。”
“你們······”
‘嗶!"
譚教練隔了整個場地,不耐煩地喊:“幹什麼,熱身那麼久還沒好啊!要不然去跑幾圈!”
陳盈盈最後狠狠瞪了眼陶幽,轉身走了。
“小幽幽!”洪熙淇激動地扯了扯陶幽的臉,拉著她轉了幾圈,上下打量,“你到底還有多少面啊!之前那個安靜乖巧,受了委屈都選擇自己嚥下去的內向小貓去哪兒了?怎麼做到一瞬間變成大老虎的!啊嗚!還是那種不用武力就能勝利的老虎。”
“這感覺,怎麼那麼熟悉呢。”洪熙淇挑眉,“嘖,瞧你這小表情。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這說話的本領真是越來越像宋逸勉了,不過,你功夫還不夠到家,他都是暗裡傷人。一句。(下一頁更精彩!
話能讓你回味許久,越想越生氣的那種。”她說著,恨恨地咬牙,一看就是沒少在宋逸勉那兒中傷過。
——這才是我最真實的面目。
陶幽心想,還是這樣最舒服。有委屈不受著,該懟就懟,有仇當場就報,難道還留著過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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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幽,”譚教練翻著手上的資料夾,將陶幽叫到一邊,“你現在只有單打,沒有雙打。想不想試一下雙打?”
“我?!”陶幽擦著汗,錯愕地問,“可是我跟她們都沒有打過配合。”
“這不用擔心,先試一下。”譚教練合上資料夾,毫不擔心地說,“可以的話,花點時間磨合一下就好了,不是什麼大事。”
“湯惠!過來!”譚教練朝訓練場巡視一圈,一邊喊著,一邊招手。
“你們倆等會兒試試雙打。”
湯惠眼中充滿了疑惑,瞧了眼陶幽,沒有多問,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