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儒依舊愁眉緊鎖,臉上的憂傷消散不去,“不管她和你的關係是什麼樣子的,她終究還是怨我的,可我不能失去她呀。”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等著我,等我實力強大的那一天,休了秦婉心再娶她……”
“哥,你別……”江昕冉心中一驚,江世儒還不知道楚沐歌墨白的事情,但他這種想法固然是行不得的。
她已經看不下去江世儒這個愁苦的樣子,便只好語重心長而勸:“哥,你聽我一句勸好嗎,你放下從前與沐歌之間的過往,重新開始吧。”
“你既然已經娶了秦婉心,那你就好好和她生活吧。秦氏家業龐大,你休妻再取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既然選擇娶為秦婉心妻,就不要揪著從前的過往不放了。”
“昕冉。”江世儒望著江昕冉,心生詫異:“你怎麼也會這麼勸我,你明明知道我心裡只有沐歌的,而且我一直厭惡秦婉心,你也厭惡她,你什麼要勸我和她好好生活?”
江昕冉深深啟齒:“哥,其實我從前確實很討厭她,我不喜歡她的飛揚跋扈,也不喜歡她那唯我獨尊的性子,所以她剛嫁過來的時候,我也沒給她好臉色看。”
“可是她進了我們家之後,並沒有像從前那樣飛揚跋扈。雖然你時常不在家,但她一直守著妻子的本分。”
“我和奶奶從前雖然對她不好,但她也沒有多說過我們什麼,也沒有向她的家裡的跟我們告狀。”
“而且我們都是女子,她現在的苦楚雖然我不能感同身受,但是我也明白。她是真心喜歡你的,可你娶了她之後一直視她為無物,她的心裡是苦的呀。”
“選擇娶她為妻,是你自己的意思,和你既然娶了她,為什麼不能和她一起好好生活呢。”
“你與沐歌已經是過去時了,過去的永遠都不能再回來了,你就把握好現在,和嫂子一塊好好生活吧。”
“你天天這樣鬱鬱寡歡,對嫂子從來都不關心,而且對我和奶奶也不怎麼說話,你現在這個狀態,真的很不好。”
“可我能怎麼辦呢。”江世儒垂下了眼眸,聲音中帶著苦澀的沉鬱:“可是我的心裡真的是很難受啊,我不可能忘了沐歌。”
“你也不要再跟我提秦婉心,是她死皮賴臉,非要嫁過來的,我可以給她妻子的尊榮,但是我不可能真的把她當成妻子一樣對待。”
“在我心裡,只有沐歌才是我的妻子。總有一天我會休了她,娶沐歌為妻。”
見江世儒勸不動,江昕冉不禁急切:“哥,你怎麼就是不肯聽我的勸呢,沐歌都已經放下了,你為什麼就不能放下?”
“從前是你對不住她在先,你把她傷的很深,但是她現在已經不怪你了,也放下對你的感情了。可是你們不可能再有以後了,你也放下吧。”
“誰說的,不可能!”江世儒不願相信,聲音中也帶著顫抖:“不可能,沐歌最愛的人是我,她是不可能不愛我的,我也更不可能放下她!”
情急之下,江昕冉幾欲將實情脫口而出:“不可能的,哥,你不要沉迷在那些已經過去的不可能的事情了,你想的再多也沒有用的。”
“你不知道,沐歌她不可能再回到你的身邊了,她和墨白已經在一起……”
她剛說到這裡時,心中便猛然一凜,卻不想她最不想讓他知道的事實,竟然被自己脫口而出。自己怎得一時衝動,把這些事情都說出去了,她連忙閉了嘴,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她雖然一句話沒有說完,但是江世儒什麼都聽到了,也大概什麼都知道了。
他的心中也猛然一沉,立即站起身,“昕冉,你說什麼,沐歌她真的跟溫墨白那個小子在一起了?”
“不,沒有……”江昕冉即刻便慌了神,只能搖頭否認:“不是,我……我隨口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想掩蓋事實,但她並不會撒謊,她的神情已經完全出賣了她自己。
江世儒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肩,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陰霾與森冷,“昕冉,你一直有事瞞著我的,對不對?沐歌她……她是不是真跟溫墨白那個小子交往了?你們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
“他們是什麼時候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到底瞞了我多久?我是不是你親哥哥,你連我都不告訴?”
他心中沉痛,到最後語氣已經變成了嘶喊,得知了這樣的訊息,讓他實在沒有辦法做到心裡的平靜。
江昕冉見他這個樣子,心中忍不住驚懼,忙躲開了他,“怎……怎麼會呢,根本沒有這樣的事的,哥哥,你想太多了。”
江世儒怒氣暴起,一拳打翻了打翻了桌子上的書案,“你到底還想瞞我多久,溫墨白那個小子有什麼好的,你們為什麼都要幫著他?”
見江世儒這個樣子,江昕冉著實心慌,是他自己說漏了嘴,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挽回了。
她也不敢再與他說下去楚沐歌與溫墨白之間的事情,“哥,你早點休息吧,我也要回去睡覺了。”
她只怕江世儒會繼續追問下去,她實在不知該如何去回答他問題,說著便匆匆離開了書房,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你……”江世儒想叫會她繼續詢問,可她卻如一流煙一般跑得無影無蹤,他也只得就此作罷。
此刻,又是一個人現身於空蕩冷寂的書房,看著被自己打翻在地上的書案,又一陣難過之情湧上了心頭。
聽到了這個讓他最難以接受的訊息,他猶如萬箭穿心一般的難受,比起生氣,更多的還是傷心吧。
他無力的癱倒在了座椅上,望著窗外幽寂的月光,喃喃自語著:“沐歌,你是真的不愛我了嗎,難道我們之間就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不,不會的,只有我才是你命中註定的男人,不論怎樣你都必須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