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痴纏如烈火一般在彼此之間蔓延著,吻的炙熱而又濃烈,卻也真摯而又赤誠,雙雙都已淪陷在了這如烈火一般的激情之中。
這不是二人的第一次相吻,卻是第一次吻的如此激情而又熱烈,這悱惻的纏綿,幾乎要將二人吞噬。
與湖畔溫情脈脈的初吻不同,這一次的吻,蔓延的,是醇酒一般的濃烈。
夜幕低垂,月掛柳梢。
屋內燈火惺忪,映著的,是痴愛中濃情親吻中的佳人與才子。
溫墨白攬著楚沐歌的腰,與她旋轉了一個角度,觸動了牆角的開關,燈火凐滅,他與她,同時臥在了錦床之上。
屋內漆漆,瞧不清彼此的容顏,但卻清晰的瞧見了彼此的深情。
溫墨白的吻落在了楚沐歌的額頭上,她的脖頸上,又落到了她的鎖骨上。那份濃情,在她的身上蔓延著。
她抬起被壓在他身下的雙臂,環住了他那溫熱的背脊。他那凹凸不平的背脊上遍佈著傷痕,是她用多少溫柔都無法撫平的。
感受著他那綿密的吻,她的淚水緩緩從眼角落下,沾溼了枕巾。
這一刻,彼此歡好,下一刻,將要面臨的,不知又會是怎樣的疾風驟雨。
亂世烽火,身世浮沉,如浮萍,如落羽,從來都是沒有定數的。也許這一刻的彼此歡好,下一刻,就是死別生離。
國仇與家恨尚未平定,九州大地尚在水深火熱之中,在這時候,這最赤誠的情愛,竟顯得那樣卑微。
連歲月靜好中最平凡的願望,得一心人,一室二人三餐四季,守著安逸與平淡付餘生,到如今,都成了奢求。
罷了,至少此刻,得其至愛,與其相歡,哪怕不得長久,那怕彼此不能相伴到白頭,但曾經擁有過這一瞬,也足夠了。
在錦被之下,纏綿著灼熱與旖旎。
這一夜,她終於如願以償,真正的成了他的女人,從此後,二人便緊密相連,休慼與共。
不知何時,天空已經漸漸露出了魚肚白。一縷晨光從窗外透進窗子,方知已到五更破曉時分。
伴隨著微熹的晨光,溫墨白從好夢中醒來,望著懷中的溫香軟玉。她依然伏在自己的胸膛上恬恬的睡著,安詳而又靜謐。
有他在,她永遠都是安心的,踏實的。即日起,她的身和心,已然全部的交付給了他。
回想當晚的熱烈,一夜的旖旎,溫墨白不禁有些震然。
與她有了這一夜魚水之歡,雖然是他有意識的的,可難免也是因著當晚醉了酒,有些意亂情迷的。
看著她安心的睡在自己的懷裡,他輕輕的撫了撫她那柔軟的髮絲,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