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裡,便停止了住,沒有再說下去。
楚沐歌不明其意,不由得茫然:“怎麼了?”
“唉。”江世儒面容犯難:“我真的沒有想到在背後陷害楚氏商行的人手段竟這樣毒,他們是必然要遭到報應的,如今已經被送去了巡捕房接受懲罰。”
“只是……”他頓了一下,復又抬起頭,對楚沐歌深深開口:“這個人無論是誰,但是要是陷害楚家的人,他就必須要遭報應。對他們不能心軟,但是這樣的結果你也要接受啊。”
江世儒的話語說得撲朔迷離,楚沐歌便更加茫然,“你在說什麼呢,他們害的我家破人亡,我怎麼可能對陷害我們楚家的人心軟?”
“唉。”江世儒聲音沉沉:“可這個人是誰不好,他偏偏是……”
“罷了罷了。”他索性將報紙遞給了楚沐歌,“你還是自己看吧,無論結果是什麼樣的,你都要接受。”
楚沐歌怔怔地接過了報紙,將其展了開,並仔細的審閱。看到那醒目的標題“楚氏商行販賣禁物一事水落石出,正式判其無罪。”她心中更多的是釋放與欣慰。
可是看著看著,她便不由得變了臉色,她握著報紙的手也開始顫抖,不可置信到了顫聲:“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他們?”
報紙上的另一行醒目的白字黑字,卻如同一把利刃一般,狠狠的刺在了她的心上。
只見上面寫著“溫氏商行經理溫啟仁為打退勁敵,陷害楚氏商行販賣禁物,其心可誅。現如今溫氏被沒收財產,溫啟仁與其長子入獄,處罰結果待進一步商討。”
她竟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陷害楚家的人,竟然是溫墨白的家人,雖然心中的石頭落了地,可要她怎麼接受這樣的結果?
江世儒也很是沉重,“我也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會是溫啟仁做的,他這個老狐狸手段一向老練,但沒想到會這樣心狠手辣。這樣的人,是必須要遭到報應的。”
見楚沐歌情緒異樣,他便停頓了一下,對她溫聲勸:“我知道你對溫墨白還有情,但陷害你家人的是他的父親,他們溫氏一族便都是你的仇人,你不能因為溫墨白一個人,就對他們心軟。”
“而且這不僅僅是你們兩個人的事,這是兩個家族的事情。你的父母為其身亡,這個仇是必須要報的,所以你和溫墨白,也不可能了。”
楚沐歌的心劇烈的起伏著,這樣的結果,她不願相信,也不肯接受。可此一刻,她最擔心的還是溫墨白。
她也顧不得別的,向江世儒急切地問:“報紙上只說溫啟仁與其長子入獄,那他怎麼樣,他有沒有入獄,或者是有沒有收到誅連?”
江世儒搖了搖頭,“這個就沒有人知道了,溫墨白沒有參與商行經商的事情,他的名字也不會出現在報紙上。”
“不行,我不相信。”楚沐歌心中萬分慌亂,“我要去找他問問清楚!”
她說著便要跑出去,可卻被江世儒一把攔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