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銘航不禁大驚,隨即又氣憤:“他們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們本來就是被冤枉的,為什麼連我們家的產業甚至連我們的擇都要被收走?”
“連家都不給我們,這要讓我們到哪裡去,難道連楚公館所有的財產也都要交給他們?”
江世儒也是無可奈何:“對於這件事情,我也很意外,沒想到他們會貪汙到這個地步。我也對他們勸說了很多遍,他們還是執意不肯留下一點財產。”
“他們只是說為你們平反昭雪,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資源,這是他們需要獲取的報酬。”
“可是他們雖然口上說拿楚氏商行與楚公館所有的財產充公,誰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呀。這個我已經竭盡全力了,可是還是沒有辦法把楚家留下,楚大哥,對不起,這是世儒的不是。”
“世儒,這不怪你,你已經為我們楚家做了很多了。”楚銘航的眼中滿是憤怒與不平,“那些不做人事的狗官真的是可恥至極,非要把我們逼到如此境地才肯罷休嗎?”
他說情緒一波動,竟牽動了身上的傷口,一身猛烈的痛襲來,他忍不住眉頭一皺,呻吟了一聲。
“啊!”
“大哥!”“銘航!”
見狀蔣文琴與楚沐歌都心中一緊,生怕他再出了什麼意外,忙要過去扶住他。
“我沒事。”楚銘航搖了搖頭,制止住了她們,只是沉重:“現下我們楚家也回不去了,我們幾個人真的是無家可歸了,難道我們真的要永遠的住在寺廟裡嗎?我們幾個大人倒是還好,但是皓呈可經受不起啊。”
蔣文琴也忍不住心酸,眼中泛著淚,聲音愴然:“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有什麼辦法呀,家已經沒了,就算受不了也得受啊!”
“那不如這樣吧。”江世儒想了想,並提議,“那你們就先都住到江公館裡吧,江公館的地方大,你們住在那裡綽綽有餘。”
“而且為楚家沉冤昭雪的事情還正在審查之中,如果楚大哥能夠住進江公館,正好能夠與我一起謀劃此事,也更方便了一些,不是嗎?”
“這……”楚銘航猶豫了一下:“為了楚家的事情,已經給你添了很大的麻煩了,我們要都住在江公館,會不會太打擾你們了?”
“怎麼可能呢?”江世儒卻十分暢快:“你們就是我的親人,你們遇到了困難,我又怎能不幫,哪裡能說得上是麻煩呢?”
“而且……”他頓了一下,又看向楚沐歌,深深啟齒,“你們能夠住在我家,我正求之不得呢。”
楚沐歌聽出了他話語中的意思,雖然不喜他這樣,但他於自己有恩,她也不能再說反駁的話了。她也只能微微側過臉去,避開了他的目光。
眼下走投無路,除了接受江世儒的接濟,便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那好,世儒,我們與你一同回江公館,我們幾個人就麻煩你了。”
“還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江世儒忙邀請:“事不宜遲,你們快跟我走吧,江公館的那一邊早就已經打點好了,跟我走就行了。”
楚銘航答應:“好,謝謝你,世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