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奶奶!”江世儒一驚,忙上前一步。
“別叫我奶奶,我不是你奶奶,我沒有這樣的孫子。”江老夫人平穩了氣息後,便一聲制住了他。
她側過臉去,不看江世儒,只是冷聲:“我們江家沒有你這樣的後人,你這個手上沾了鮮血的人,我們江家真是的容不下。”
“奶奶,您別說了……”江老夫人越是訓斥江世儒,秦婉心的心裡邊越是痛苦。
雖然她已經知曉了事情的真相,但她還是不願意接受,是自己深愛的人,不顧一切也要去嫁的人,害的自己家破人亡,一無所有。
只要一想到這件事,她的心便會猛烈的痛,這種痛,竟讓她感到窒息。
她將頭埋在江老夫人的懷裡,不去看江世儒,只是哽咽著請求:“奶奶,你讓他出去行不行,我不想看見他……”
江老夫人心酸,瞥向江世儒,對他冷冷命令,““跟你說多了也沒用,我看你是鐵了心了,誰也改變不了你了。”
“你出去吧,婉心不想看到你,我也不想看到你,你以後也都別回來了。”
“我……”江世儒還想解釋著什麼,但卻被江老夫人打斷了。
江老夫人的聲音中也聽不出一絲感情:“出去,不要再讓我廢話!”
“好,我走便是了。”如此,江世儒也沒有辦法再多說什麼了。
他抬起眼,望了一眼江老夫人和秦婉心,只是深深的道了一聲:“你們保重。”
說罷,他便踏步離開了醫院。
所以一切的悲劇,又何嘗不是自己親手造成的?若是沒有自己的野心,自己沒有做出這些決絕的事情,又何嘗會有這樣的結果?
可是一切已經發生了,就無法再挽回,少年時的純粹無暇,亦回不去了。
餘後的日子,關於江氏一家的一切,似乎都已經褪盡顏色。整個江公館被籠罩上的那一層陰霾,似乎永遠也無法消除了。
雖然在外人看來,江世儒錢莊的生意越做越大,他的名聲也越來越響,但所有的風光,也不過只是表面上的而已。
關於江公館的一切早已暗淡無光,所有的欣欣向榮,也已經成了回不去的曾經。
江世儒害得秦家破產,吞併了秦氏皮草製造商的企業,又間接害死了秦婉心雙親,連她唯一的孩子都被他親手害死了。於秦婉心而言,他就是罪大惡極。任憑從前愛她入骨,現在也無法做到不恨他。
江世儒自知自己做了虧心事,也不願意面對秦婉心,被江老夫人厭棄,他亦不願面對江老夫人。
秦婉心流產住院的那些日子,他一次也沒有去看過她,最多也只是叫江公館的下人去照顧她,而關於她與江老夫人的一切,他也沒有過多的去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