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般悲痛欲絕,想必是經歷了什麼,讓她無法承受的事情吧。
看著她這般腸寸斷的痛哭,她也不好受,心也忍不住隱隱作痛。可是誰又能想象得到,她這些天究竟經歷了什麼?
她直到哭到聲嘶力竭,已經沒有力氣再哭下去了,卻還是伏在洪連升的肩上,無力的低聲啜泣著。
“連升,我只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你了,我這一輩子,恐怕就要就此葬送了……”
見她的情緒稍稍緩解了,洪連升才鬆開了她,扳住她的肩,凝望著她,仔細問:“昕冉,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幾天你為什麼突然失蹤了,你又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又一滴淚水,順著眼角從江昕冉的眸中落了下來,她吸了一下鼻子,滿面悽然:“我哥要把我嫁給程顯赫,他怕我逃走,把我禁足在了房間裡,哪也不准我去。”
洪連升的心顫了一下,更為震驚:“那個程顯赫不是什麼好人,江先生他不會不知道,他怎麼忍心把你嫁給那樣的人?”
江昕冉心中悽楚,低下頭小聲哽咽:“他當然不會不知道程顯赫是什麼樣的人,只是他現在為了錢莊上的事情,要依附程家,所以他就同意了程氏的提親。”
“他想利用我聯姻,從程氏股份集團中獲取更大的商業利益。在他的心裡,只有錢莊的利益最重要,他根本就不會顧及我的幸福與否。”
“為了順利的讓我嫁到程家,他怕我逃跑,把我禁足到了家裡。這幾天,我不見天日,都被鎖在房間裡,簡直生不如死。”
“不能見到你,就連畫廊都沒有辦法去了,這種昏天黑地的日子,讓我感覺自己好像在地獄中一般。如果要嫁給了程顯赫,恐怕以後的生活,才是真正的在地獄之中吧。”
“今天趁沒有人的時候,我從窗戶逃了出來,所幸沒有人發現,我便順利的出了江公館。還好我哥他在工作,沒有注意到我,不然我真怕永遠都不可能再見到連升了。”
楚沐歌亦不禁大驚:“這怎麼可能?你哥他是瘋了吧,他怎麼能拿你的終身幸福做籌碼,把你嫁給那樣一個無賴好色的人。”
“你可是他從小寵到大的親妹妹,他怎麼狠得下心毀了你的終身幸福。”
江昕冉無助地啜泣著:“沐歌,我哥他早已經不是從前了。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變得狠心而又無情,他的現在心裡只有錢莊,早就沒有我和奶奶了。”
“只要能夠得到他想要的利益,他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我真的怕極了,他要把我嫁給那樣的人……”
溫墨白也忍不住忿忿:“這個江世儒,當真是禽獸不如,為了他所謂的利益,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能下得去如此狠手!”
溫墨白這一番氣憤的話,又一次戳到了江昕冉的痛處。她又一次落下了眼淚,哀哀道:“他變得的冷血無情而又可怕,從前他一直很寵愛我,我又哪裡能想到今天他會這麼對我……”
“墨白。”見溫墨白觸動了江昕冉的傷心事,楚沐歌便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她又上前了一步,對江昕冉勸:“昕冉,事情未必就真的會那麼糟糕吧,你哥他也許只是因為一時的衝動才下了這樣的決定。”
“你跟他說一說,他也可能就會鬆口,他平時那麼疼你,怎麼可能真的忍心讓你嫁給程顯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