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冉她能有什麼事情被絆在了家裡,連門都不能出,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她也應該告訴我一聲啊。”
溫墨白說:“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十有八九,她應該是在家裡。或許是和江世儒吵架了,將是如不允許她出門,也都猶未可知。”
他又轉過頭看向楚沐歌,“這樣吧,沐歌,我們陪連生一塊到江公館。去看一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可好?”
楚沐歌點點頭:“好。”
說罷,三人便一同朝著江公館的方向走去。
而此刻,江昕冉正被禁足在她的房間中,不得出屋。雖然還是在自己的房間,但卻如同在牢籠一般,就連出屋都成了一種奢求。
而這些日子,她消瘦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就連梳妝打扮的心情都沒有了。一想到她要被江世儒嫁給程顯赫,而與洪連升無法相守在一起,她的心便如同被萬箭穿過一般難過。
可此刻和她最擔心的還是洪連升,她只怕洪連升因為找不到自己而憂心焦慮,可是她現在就如同籠中鳥一般,就給他報平安的能力都沒有。
若她能出去,她只想在第一時間找到洪連升,投入他的懷抱,與他道一聲平安。
夜色濛濛,所有的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江世儒也在書房中工作,就連下人也沒有像之前那樣謹慎地看守著自己了。
此時此刻也只有自己一個人蓬頭垢面的坐在房中沉思,想想那沒有光明的未來,想想將要經受的一切,她便覺得心如死灰。
她無力的轉過頭,望向窗外,從二樓向下看,還是那般熟悉的風景。
江公館的花花草草還是如往昔一般,這個時候清掃院子的下人也不在,這小小的院落中只有她一個人。
只不過那熟悉的風景中,好似參雜著一種落寞的悽蒼,似乎是在憐惜她那沒有光明的未來。
目光遊走在窗外的欄杆上,不知為何,她的心猛然一顫。
窗戶外外有個欄杆,而且這個欄杆的位置也剛剛好,現在又正好沒有人,自己如何不能順著這個欄杆滑下去,逃離這裡?
她竟生出了一種想要賭一把,逃出去的念頭。
可是從二樓順著欄杆滑下去,這個舉動實在太過於危險,搞不好就會受了傷。而且就算是她現在逃了出去,也遲早會被抓回來,她要嫁給程顯赫的命運,是註定無法擺脫的。
但是她對洪連升的思念已經入了骨,被囚禁在房間中,對於與他相見這件事情,早已心急如焚,既然有這一次可能逃出,她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哪怕逃出去後還會被抓回來,哪怕最終沒有辦法與他終成眷屬,她也認了,至少能見他一面,便會少一個遺憾。
於是她便心一橫,邁過了窗臺,抓住了欄杆,這個動作的確很危險,她有一些慌張,手與腳也有一些微微的顫抖。
可若不冒這個險,便沒有機會見到洪連升,帶著心中的這一點念想,她索性閉上了雙眼,什麼都不顧了,直接順著欄杆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