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昕冉見他這副呆愣的神情,不由得詫異:“墨白,你在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出神,我叫你你都沒有聽到。”
“啊,對不起。”回過神後,溫墨白只是歉然:“我我剛剛在想工作上的事,沒有聽清楚你說的話,昕冉,真的對不起。”
江昕冉也沒有太在意,“好了,沒事,不用為這點小事給我道歉的。”
溫墨白還是呆呆怔怔的模樣:“畫壓好膜的沒有啊?”
“快了。”江昕冉說道:“再等三分鐘就可以了。”
“昕冉,在做什麼呢?”聞得另一個男子的聲音在身後呼喚他。
江昕冉轉過身,瞧見身為教書先生的好友洪連升穿了一身黑色的長衫,走進了她的畫室,她詫異:“連升學長,你怎麼過來了呀?我不是跟你說一會兒我去學堂找你嗎?”
洪連升臉上帶著溫厚的笑意,“課已經上完了,我也在學堂閒著沒有事,就提前過來先找你了。”
“哦,那你先在一旁坐一會兒吧。”江昕冉一邊壓畫膜一邊對他開言:“我這邊還沒忙完,你先等一會兒吧,馬上就完事了。”
“好。”洪連升依言,坐到了一旁的座椅上。
江昕冉與洪連升是中學就相識的好友,他大她兩屆,她一直稱他為學長。
兩人三天前便約好,今天下午三點,洪連升下班後,二人一同去為學堂的學生選購教具。
原來說好,是江昕冉等到三點的時候到學堂去找洪連升。可是洪連升提前下了班,心中想念江昕冉,就先一步到畫室找江昕冉。
他瞧見溫墨白坐在亦坐在一旁,看溫墨白的穿著一身黑色的制服,略顯肅穆,料想大概是一個知識分子。
於是便隨口問了句:“昕冉,你這裡還有客人呀?”
“是的呀。”江昕冉看了一眼溫墨白,興高采烈地向洪連升介紹:“這位溫墨白先生是溫氏商行的二少爺。你別看他年紀輕輕,人家可厲害了,可是報社的出類拔萃記者呢。”
她說著又輕眯著眼睛,望著溫墨白,甜甜而笑:“他也是我的……朋友。”
她說道“朋友”二字的時候,聲音帶著嬌柔,望著溫默白的眼睛裡也含著膜拜。
雖然這只是不經意的一個神態,但卻還是被洪連升發現了異樣。江昕冉對任何人,包括對他都不會有這樣的神情的。而且說起溫墨白的時候,江昕冉的眼睛裡滿是自豪。
洪連升當即便意識到了異樣,江昕冉對溫墨白,很有可能又是不同尋常的情愫,他心下當即便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