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早一點清楚自己對她的感情。
早一點告訴他自己對她的情愫,那一切會不會不一樣?可惜沒有假如,木已成舟,一切都沒有辦法改變了。
那樣超凡脫俗的女子,那樣清麗如梅的女子,又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懂他心思的女子,就這樣離自己遠去。
他與她,已再無可能。
他手握著稿件,連聲音都帶著些顫抖:“江先生與楚小姐定親……”
“對呀。”社長邊翻閱書籍,一邊讚歎,“江先生與楚小姐都是名門望族,那兩個人能終成眷屬,也是一件喜事。咱們報社裡呀,已經很久沒有登過這樣的喜事了。”
“也對。”溫墨白自嘲地笑了笑:“這的確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
既然她已經心有所屬,那就祝福她吧,那樣一個超凡脫俗的女子,是應該得到屬於她自己的幸福的。
如果沒有這樣的可能,那做朋友也是好的。這樣,自己也不算是真正的失去了她。
可是,要自己親手為他們的親,知是寫讚詞登報,讓自己如何能做的到?
社長抬頭之時,發現了溫墨白煞白的臉色和額頭的汗珠。忙關切而問:“墨白,你怎麼了?怎麼臉色突然這麼差?是不舒服,還是有什麼心事?”
“我……”
他也只能找個藉口搪塞過去:“我是在想我媽的病情……”
“這樣啊。”社長體恤他的孝心,“你既然實在擔心你母親,就快去醫院看他吧,今天的文章就不需要你寫了。”
“好。”溫墨白著實無法下筆為楚沐歌與另一個的婚事寫讚詞,他站起身,對社長沉聲道了聲謝:“謝謝社長體恤,那墨白就先去了,待母親病好後,墨白一定會補上工作的。”
他出了報社,失魂落魄地過了馬路,走到對面的醫院。此時此刻,他正如六神無主一般,似乎在他的眼裡,整個世界都是浮浮沉沉的。
因為沒有看路,差一點撞上對面行來的腳踏車。
“喂!”那車主見他不看路衝了過來,也不驚了一下,還好及時及時剎車,才沒有撞到他身上。
那腳踏車的車輪距他也只有半寸的距離,他才停住了腳步。不禁滯在了原地,目光都是呆呆愣愣的,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呼,還好。”沒有撞到他,那車主鬆了一口氣,卻忍不住對他暴躁地怒喝:“沒長眼睛啊你,不知道看路的嗎?”
“啊!”溫墨白方才回過神,連忙不住地向那車主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呵!”那車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冷哼一聲,就騎著腳踏車繼續前行了。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繼續向醫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