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對面那家報社剛入職的記者,這才剛剛工作,自然忙得很。他一會兒忙完了,就會過來陪我的。”
“記者……”
提起記者,楚沐歌便想到了溫墨白,他也是一個一心想要做記者的人。
已經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與他見面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那時說好一起實現理想,如今自己已經順利的透過了面試,成為了正式的醫生。可卻不知道他是否如願以償,在天津繼續實現他的記者夢想。
見楚沐歌走了神,那婦女疑問:“楚醫生,楚醫生,您想什麼呢?”
“啊!”楚沐歌驚了一下,旋即回過神來:“沒……沒什麼。”
,,“我有一位朋友就是做記者的,我在想您的兒子是一個記者,現在能在如今的時局下願意做記者這一行的人,定然是一個滿懷正義的人。”
“哎。”那婦女臉上的表情意味深長:“我這個兒子他很是倔強,他說除了記者這一行,別的他什麼都不做。”
“起初我也是不同意他做記者的,因為現在這世道這樣混亂,做記者是存在一定的危險性的。”
“可是他卻執意堅持,他說就是在這樣的時局下,他才會選擇做這一行的。他想透過這一行,傳播新思想,新文化,為家國做貢獻。”
她頓了頓,“後來呀,我也想明白了,他既然喜歡這一行,既然有這樣宏偉的理想,那就讓他全力去做吧。”
“不能因為怕危險,就不讓他實現自己的理想。如若他能在這樣的世道下為家國盡一份綿薄的力,也不失為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楚沐歌也表贊同,“阿姨,您這麼想是對的,您的兒子大概也會因為有你這樣一位開明的母親而感到開心吧。”
婦女笑容慈祥:“他有報國之心我又豈能阻攔他,他開心了,我也就放心了。”
言及於此,楚沐歌不由心生慨嘆。
也許對於每一位記者來說,以傳播新思想來報國都是他們的畢生志願吧,溫墨白如此,這位婦女的兒子亦是如此。
可溫墨白屢次碰壁,家人並不支援他的理想抱負,他也便因此鬱郁不得志。倘若他的母親也想這位婦女一樣的開明,那溫墨白的內心便也不會如此鬱郁了。
楚沐歌細心而又耐心的喂完了她,便拿起碗筷,走出了病房的房門,拐去了另一側的水房洗碗。
她剛離開了病房,便有另一抹身影從身後樓梯的轉角處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