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我都是交給翠鳳算的，錢也都是交給她做的，她跟嫂子對接的……”
“我問的不是這個！”陳城沒好氣地說，“我是問你在那裡做的怎麼樣。”
“哦……挺好，很清閒。”王貴這才反應過來，“我也就是看看市場而已，挺清閒的。”
“想換個工作嗎？”陳城發問。
王貴一怔，乾笑一聲說:“我……我沒有大河的耐心，學不來修家電，我……我也沒有建國跟翠鳳那麼靈光，我能做什麼呀。”
“胡說，你這夜市不是管得挺好？”陳城隨便編了一句話說，“你嫂子說你那邊賬做得很齊，錢也很明白，這不是你的功勞嗎？”
王貴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都是翠鳳幫著我做的。”
“對了！”陳城開口說，“你駕照拿到沒有？”
“拿上了！”說到這個，王貴就高興地跳了起來說，“老江老罵我蠢，但是我駕照一把就過了，人都說我練得好呢。”
“成！”陳城想了想才說，“這樣吧，你去製衣廠上班。”
王貴有些高興，但又有些害怕。
“城哥，我……我就怕做不好，壞了你的事情。再說了，我要是走了，這夜市的事情誰來做呀？這可是錢都給人家呢，我怕……”
“翠鳳跟我說的，說她帶著你，要是你出了錯，我找她是問。”陳城開口說。
王貴低下了頭，沒說話。
“你可以跟著翠鳳學東西，再說了，現在我們廠子裡有輛車子，可是翠鳳現在還沒有考到駕照，你就跟著翠鳳他們，順便做個司機，他們要是去哪談生意或是辦什麼事情，你可以載著他們，這樣我們也不用請司機了。”
“真的？”一聽說有車了，王貴雙眼放光，“我知道那輛車子，那天翠鳳回家跟我說的，說就是給製衣廠子裡用的。”
“沒錯！”陳城笑著說，“就是給他們撐撐面子的，但是比較悲哀的在於沒有人會開，所以你去把車子開起來，我們廠子也比較有面子，明白沒有？”
“明白明白！”可能是覺得自己在那裡能作點用處，王貴臉上有了笑容。
“那夜市的事情呢？”
“夜市，你可以找個人替我看著，你定期查賬查錢。”陳城想了想才說，“現在夜市已經很穩定了，不用我們怎麼做了，只需要按規定收錢，維持好秩序就行了，不會很麻煩的，你去找個人，我給他開工資就行了。但是記住，得找那種手腳乾淨，人品還行的。”
“我明白！”王貴徹底放心了，“城哥放心吧，我馬上就去找。”
“行，你想想看誰合適，然後告訴我就行了。對了，晚上我約了大河他們一起去夜市那裡。”
“好！”王貴高興地說，“城哥，現在夜市比之前更熱鬧了，賣什麼的都有，你好久都沒有去了，好好逛逛。”
陳城點點頭，揮了揮手就走了。
王貴定定地看著陳城的背影消失，這才回到了病房裡。
“小陳找你做咩？”母親馬上上前發問。
王貴沉默了一會，把信封拿了出來，“給了錢。”
“錢？”母親一怔，拿過去看了一眼，不由驚訝出聲。
雖然王貴現在的工資比普通工人高出一截來，但是這裡面的錢可能得有兩三千，對於他們家庭來說還是一筆非常大的數目。
“這……怎麼給你這麼多錢？”
“知道我爸做手術花了不少錢，給我的。”王貴嘆了一口氣說，“我這幫不上他什麼忙，淨花他錢了。”
“小陳不錯，阿貴，好好跟著他做事。”母親沉默了一會，也只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