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豈憋了一天,也安靜了一天,從周愎函跟她聊過之後,她就變得本分的出奇。
周愎函也樂得清靜。
從公司回來,打算中午做意麵吃,切西紅柿丁的時候周愎函就在想,自己把裴雲豈跟尊佛似得供著,一日三餐自己親自動手,就算忙到回不來,也提前給她準備好放在冰箱裡,真的是捂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她倒好,一提周子莫就跟自己唱白臉,一天也沒個動靜,自己還巴巴地回來給她做飯,真真是賤的。
“.....嘶.....”
想著想著竟把手指給切了,縱使這樣,周愎函依然一臉淡定,面無表情地握著受傷的手走到裴雲豈面前。
她正在發呆,見周愎函手指流血了,看了一眼又開始發呆。
“你會包紮嗎?”周子莫推推眼鏡後又握住受傷的手。
裴雲豈臉都不抬,“不會”。
“那你幫我拿個創可貼,我不知道在哪”
“我也不知道”
周愎函坐下,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血珠,又開啟電視,“那我們都別吃飯了”。
裴雲豈抬頭看了眼周愎函,不屑地腹誹了句真幼稚,然後起身走到廚房,開始做一人份的麵條。
“你會做飯啊?”
周愎函依然是面無表情,但是語調卻比以往都高了一個度。然而不多見的一次熱情,卻被無聲的冷意給澆滅了。
於是周愎函翻箱倒櫃找出來一個創可貼自己貼上,然後盯著裴雲豈端了一碗麵出來。
“你就做了自己的嗎?”
裴雲豈已經開吃了。
........
抿了抿嘴,周愎函轉身上樓。
“我答應你”
周愎函的腳步停在樓梯間,扭頭看向裴雲豈,“答應我什麼?”
“我幫你研究,解決你說的黑社會那的那個難題。”
不知道為什麼,周愎函見慣了裴雲豈的張揚,現在第一次看到她的妥協,反而有些生氣。
她的眼裡帶著誠懇和執拗,對著周愎函,卻是為了另一個周姓男子。
明明知道為什麼,卻還是想問,“為什麼?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裴雲豈轉過臉不再看他,“沒什麼,不想再當個廢物了”
廢物,周子莫給她的定義,曾經自己下過決心要證明給他看.......看來還是自己太渺小了,才會被人利用。
周愎函沒看到裴雲豈眼底的黯然和一抹希冀,淡定的說了句,“知道了,等著給你安排”。然後又轉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