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恍然大悟：“哦哦，您有事嗎？”
“嗐，還不是我那孩子的事情，許老師你先出來，我問點事。”
許念不疑有他，和季歡走了出來。
小靈：“？？？？”
等一下。
季歡是怎麼知道許念帶的孩子裡有個叫子涵的？
小靈一頭霧水的連上人類的網際網路搜尋。
結果顯示現在這個時間點，十歲左右的孩子叫子涵的機率大概有百分之三十。
小靈：“……”
瞎貓碰死耗子？
這也行？！
許念跟著季歡來到了安全通道的走道處，這裡沒什麼人。
她剛一開口：“子涵媽媽……”
季歡就實話實說：“不好意思許老師，我其實不是子涵媽媽。”
許念單純的“啊？”了一聲，面帶茫然。
季歡：“我是中陽劇院的工作人員，劇院的古典舞團在招募舞者，我剛剛看到您教孩子的時候，基本功很紮實，想邀請您去中陽劇院面試。”
許念大概還有一年才去中陽劇院面試，她那會兒是走在路上，看到面試海報，就順路進去試試。
誰知道跳了一舞之後，就直接定下了一團伴舞的Offer了
這個時候才是許念璀璨事業的開始。
但現在的許念聽到中陽劇院這四個字，嘴巴微張，驚訝到合不攏，只能結結巴巴道：“啊？我……我嗎？”
季歡：“許老師不相信自己嗎？”
許念開始躊躇。
尋常人家的孩子本來就很難建立起自信心。
雖然許念從小到大被人誇說有天分，家裡人也咬牙拿出積蓄來供她學舞蹈，但許念一直很難有那種“我就是很牛逼”的自信心。
許念是村裡人，小時候坐親戚的拖拉機去鎮上學跳舞，後來又到城裡去學跳舞。
所有帶過她的老師都說她的天分很好，她也如願的考上了京城的藝術院校。
但許念一直很靦腆，很含蓄，覺得她的天賦只是在這種十八線小城市裡顯得很難得而已吧？
在外面，肯定有更多的天之驕子，天之驕女，她並不能算得了什麼。
而且她在學校裡也見識到很多自信優雅漂亮的同學，許念覺得自己和她們的形象差別還是有點大。
她其實還沒畢業，這個舞蹈老師的工作是兼職。
她從來沒想過能去中陽這種，哪怕是在國際上都很出名的劇院應聘。
她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何德何能。
許念聽到季歡這麼問，人都傻了好幾秒，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她連忙搖頭：“我……我不行的，我還在讀書呢……”
“許老師。”季歡打斷她的話，聲音很溫柔：“就只是去應聘一下，試試而已，如果成功了，你就能站到全國最大的舞臺上去跳舞，如果失敗了，也不虧，你說是不是？”
季歡看著許念，眼神專注而認真，一字一句都帶著某種不容置疑的力量，很堅定的對許念說：“你很厲害，我覺得你一定會成為全國頂尖的舞者。”
不知道是季歡的聲音有一種魔力，還是她沒有因為許唸的拒絕而動搖過自己的肯定，這讓許唸的心跳都陡然加快了些許。
她的眼神滿是猶豫，往深處看去，其實含著稍許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