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歡這番話說得季德明徹底下不來臺。
黃昭昭見狀，為了刷季德明的好感，連忙幫季德明說話。
“爸數落你也是在關心你，他都是為你好啊。”
季歡格外真誠的看著黃昭昭：“那你去看看腦子吧，我感覺你腦子裡水太多了，沒開玩笑，我也是為你好。”
黃昭昭：“……”
季德明自己的面子也有點過意不去，他似是急於擺脫被季歡逼問的窘境，咳了一聲，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點，隨後才語氣生硬的轉移話題。
“我現在不想和你糾結這個，你就先解釋解釋網上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季德明就是那種傻逼封建大家長思想，腦子有坑但從不承認。
他幹了這麼多破事，從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季歡也從來沒想過去修復啥父女關係。
這有啥好修復的。
她和季凌不每年去廟裡請願助他早死，都算是孝順的了。
季歡吊兒郎當的道：“黃昭昭的事情有點多啊，你說的是哪一件事情啊？”
季歡掰著手指頭一一細數：“是說黃昭昭在網上立隱世家族大小姐的人設，擱那炫富，被人扒出和季家有關係，然後她惱羞成怒覺得是我設計她。”
“還有一個自稱是她狐朋狗友的人在網上幫她懟網友，信誓旦旦的說黃昭昭是季家大小姐，明明是黃昭昭自己經常炫富被人順藤摸瓜找出了身份，她又覺得那個狐朋狗友是我開的小號故意帶她節奏。”
季歡就跟數黃昭昭的黑歷史一樣，連細節都補充到位了，生怕黃昭昭想不起來。
黃昭昭一聽到季歡說這些就腳趾頭摳地，想去撕季歡的嘴，但偏偏季德明在場。
她只能聽著季歡說完之後，扭頭來問她：“這麼多事兒，所以你指的是哪一件？”
黃昭昭氣得咬牙切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故意在網上找水軍帶節奏！”
黃昭昭知道季歡和季德明鬧掰，她混了這麼多年娛樂圈，被黑成那樣，都沒有透露過自己的身份。
所以黃昭昭敢肯定季歡是壓根不想曝光身份和季德明扯上關係。
黃昭昭也沒蠢到，在網上炫富的時候直接頂替季歡的身份，從來都是遮遮掩掩的。
季歡也不坐實那事兒到底是不是她乾的，只微笑，怪聲怪氣的。
“呦，你連爸都叫上了，人家稱你一聲季家小姐，你這麼喜歡裝逼給自己立富家千金的人設，怎麼就不敢正大光明應下這個身份？”
外頭也傳來了季凌的聲音：“她媽一個小三上位的，季家小姐？她也配？”
黃昭昭和季德明本來還以為，是季凌趕過來給季歡撐腰了。
黃昭昭剛想悄咪咪去摸手機，想給張淑雲發訊息，讓她過來江湖救急。
但誰知道季凌把門一開，隨即響起的就是咔嚓咔嚓的快門聲，看到的就是門外人頭攢動滿是記者的場景。
黃昭昭的動作都是一僵，雙眼瞪圓，雙手都險些沒握住手機。
記、記者？
季凌帶這麼多記者過來是想做什麼？！
季凌對黃昭昭嘲弄道：“季家千金拿手機做什麼呢？是不是想搖你媽過來幫你撐腰，那快搖，剛好咱們這一家子就齊全了。”
這種場景，黃昭昭哪敢搖她媽。
黃昭昭嚇得沒忍住後退了好幾步，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
她腦袋裡只有兩個字。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