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臨走的時候問部長要了訊號遮蔽器。
這樣就可以遮蔽自己的訊號，不被檢測出來，先躲在暗處看看這個系統到底是何方神聖，有什麼能耐。
由於季歡和沈妄不在一處，小一給倆宿主和倆系統拉了個聊天群，四個人可以直接腦電波對話了。
小一道：“書穿管理局有很多犯事的系統，都被剝奪了所有的許可權關在了系統監獄裡，這個系統是從系統監獄裡逃出來的還好說，就怕他是病毒。”
沈妄好奇道：“病毒會怎麼樣？”
小一木然道：“和小行星撞擊地球一樣，懂叭，一個道理，避開了啥事兒沒有，避不開全域性所有系統一起躺闆闆。”
“……”
“……”
小靈：“現在就只能先觀察了，你們觀察林希，我和小一防一手那個新系統。”
小一：“書穿管理局的監獄很堅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越獄的行為，你先把書穿者的身份隱藏起來，看看林希會不會主動接近你們，打聽相關的事情。”
小一嘴上說著“你們”，實際上是在點沈妄。
沈妄才是偷渡者。
季歡和小靈是正牌系統和宿主，新系統和林希要是不懷好意，找上沈妄的機率肯定要大一點。
不過這新系統要是真知道沈妄和小一是偷渡來的，那麻煩就大了。
這可是牽扯到部長級別的許可權，這個小世界就是被部長給隱藏起來，才能躲過監管的。
新系統要是能知道這些，如果他是病毒，攻克書穿管理局的防禦體系，是分分鐘的事情。
見關鍵問題討論完，季歡終於問出她最感興趣的一個問題：“你們系統不都是資料組成的嘛？系統監獄要怎麼才能把你們關住，還得確保你們不越獄。”
小一道：“隨身碟。”
季歡一下子沒get到，“啊？”了一聲。
小一解釋道：“你沒聽錯，就是你們人類的隨身碟，還是最小1GB的那種，後勤部採購了一批作為監獄，把犯事兒的系統丟進去，壓縮起來，別說逃跑了，幾萬年都翻不了身。”
季歡：“……”
沈妄：“……”
笑點來得太快，季歡的道德都還沒反應過來，牙齒就已經呲出來了。
季歡好奇問：“關進去的系統多嗎？”
小一回答道：“不多，一些犯小事兒的系統都是直接恢復出廠功能的，把系統關到那裡面去，大部分都是罪大惡極的。”
主系統的管理一向很鬆弛。
小一掰著手指頭數了數：“之前那倆跨物種戀愛的系統和宿主都沒被關進去，被關進去的要麼就是謀逆，要麼就是格式化不了的病毒，一放出來，監獄建立起來之後，就沒關幾個。”
兩人兩宿主嘮完之後，小一解散了語音群聊。
他單獨去和沈妄說：“之前部長讓我把你送回去，我拒絕了，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沈妄：“什麼？”
小一：“季歡肯定是能走完所有的主線，到時候她拿著積分回到了現實世界，你就頂著俞宴川的殼子和她相認嗎？”
沈妄和季歡這種情況本身就是無解的。
他要是頂著俞宴川的殼子來小說世界，那季歡肯定會對他敬而遠之。
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和季歡相處得這麼愉快。
沈妄惆悵道：“到時候也不一定要和她相認。”
讓沈妄這個人成為季歡記憶裡一個獨立的存在，也挺好的。
按照季歡的性子，他最怕的就是季歡因為他欺騙她的事情，從而心存芥蒂，徹底的和他背道而馳。
他也不是那麼無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