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沒工夫去搭理季歡了，表情跟調色盤一樣精彩，匆匆去找季德明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季歡還不嫌事大，在張淑雲背後揚聲補刀。
“哎呀，多大點事，這麼著急忙慌做什麼，你不是不怕季德明嫌棄你嗎？”
季歡成功把張淑雲氣得一腳踩空樓梯，差點沒直接從樓梯上滾下來。
黃昭昭見她媽都在季歡這裡吃了癟，咬牙切齒道：“你不要太囂張！”
季歡打量了黃昭昭幾眼，稀奇的“呦？”了一聲。
“你媽回來你就支稜上了？”季歡惡意滿滿道：“你媽能從季德明那給你要到錢嗎？”
黃昭昭惱羞成怒：“他只是在氣頭上，肯定不會一直不管我的。”
黃昭昭也氣得要死，完全忘記了張淑雲讓她不要招惹季歡的叮囑，什麼話張口就來。
“你以為你是誰，網上奉承你兩句而已，覺得你姓季就牛的要死，實際上除了季凌誰把你當盤菜，從小爸最關心的就是我，你是她親生的，也不見你過的有多好。”
黃昭昭這一番話，盡往季歡的心窩子裡扎。
但季歡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黃昭昭兩句話給說破防的人。
季歡一聳肩：“是啊，無所謂咯，誰稀罕季德明的關心，我現在最期待的就是他早點去世，然後美滋滋的做富一代。”
黃昭昭的表情變得異常難看。
季歡不管是現實世界還是這個書裡的世界，從來都沒期待過什麼父愛。
如果她十多歲的時候聽到黃昭昭這番話，說不定還能難過一下下。
但她現在早就是個老油條了，她和季德明對著幹了這麼多次，黃昭昭怎麼還這麼天真，覺得她還會奢求季德明那點拿不出手的父愛。
季歡也乾脆和黃昭昭禮尚往來一下：“忘了和你說，之前水軍帶你節奏的事情，的確是我乾的。”
黃昭昭怒極：“你！……”
還沒等她組織出語言來罵季歡，季歡就又道：“你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性情大變嗎？”
“其實原來那個季歡已經死了，我現在是來幫她復仇的厲鬼。”
小靈格外上道，在季歡說完這句話之後，頭頂的燈光瘋狂閃爍了兩下，格外詭異。
季歡故意發出的“桀桀桀”的笑聲，然後在地上陰暗爬行，燈光閃一下，黃昭昭就看到季歡靠她近一點。
隨後燈光直接熄滅。
黃昭昭嚇得尖叫出聲。
這還不夠，明明是密閉的空間，卻突然開始陰風陣陣，像是從地獄深處吹出來的一樣。
陰森恐怖。
黃昭昭：“？？？”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得白眼狂翻，尖叫著“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媽啊啊啊啊啊——”就往後跑。
黃昭昭一走，燈光就恢復正常了。
小靈立馬支稜道：“快誇我快誇我！”
季歡：“恐怖片不找你拍，簡直虧了。”
她看著黃昭昭跑比的背影，哼笑了一聲，繼續去嗑瓜子看電視。
黃昭昭膽子小成這樣，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非得和她對著幹。
腦子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