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沈妄之間本來就有一種不可明說的攀比欲。
沈妄當著他的面把季歡抱走，這對裴盡明來說跟赤果果打他臉有什麼區別？
裴盡明：“你把她放下！”
只是他喝得有點多，還沒等他搖搖晃晃站起來，就一腳被沈妄給掀翻了。
沈妄雙手抱著季歡，掀翻一個成年人，甚至上半身都沒動過。
沈妄：“離她遠一點。”
他居高臨下，看著裴盡明，意味不明道：“不然可不止黑料被爆出來這麼簡單了。”
他說話的語氣甚至都和往常一樣，有一種不正經的調調，看上去很玩世不恭的樣子。
可是說出的話，卻瞬間讓裴盡明上了頭的酒意，一下子就降了下來。
其實沈妄的長相很冷漠，高聳的眉骨還有一種像是肉食獸類般的，帶著銳利的疏離，完全是靠著那種吊兒郎當的表象遮掩。
裴盡明瞪大眼睛，震驚看向沈妄。
沈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前助理是他找來的？
沈妄見裴盡明這個反應，卻只是笑了一下，什麼都沒說，抱著季歡走了。
裴盡明看著沈妄的背影，視線由震驚轉向不甘。
一定是他。
沒有誰能在這個圈子裡隻手遮天，除了沈妄。
可他卻拿沈妄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們倆壓根就不是一個階級的人。
……
沈妄把神志不清的季歡抱回了露營車上。
怕她冷到，還把自己的衣服給季歡蓋上了。
弄完之後沈妄也沒幹別的，就坐在一邊看她。
季歡這一世和上一世的長相沒區別，還是他記憶中的樣子。
露營車內，昏黃的燈光灑在季歡安靜的面容上，柔和了她的輪廓，再也不見方才囂張的模樣。
車外，微風輕輕拂過，帶動周圍的草叢沙沙作響，沈妄卻感覺自己什麼都聽不見。
他就這麼靜靜地坐在一旁，周圍的一切彷彿都成了陪襯的背景。
良久。
沈妄才嘆了一口氣：“上輩子死這麼早，忙的想罵我都沒時間，想發瘋也沒場合，這輩子玩的開心點。”
季歡虛著眼睛，還沒睡著。
她沒聽清沈妄在說什麼，眼睛勉強睜著一條縫，打量沈妄：“……嘰裡呱啦的說啥呢，長得真可口。”
沈妄：“……”
他活生生的被季歡給氣笑了：“我說你上輩子太短。”
季歡扯了扯自己身上蓋著的衣服，不太清醒道：“這被子也很短，都蓋不到腳。”
沈妄：“……”
他只能無語的又找了個外套給她蓋上腳。
季歡終於安詳的閉眼了，什麼都不用想，很舒服。
結果不遠處喝高了的導演以為還在直播，突然大喝一聲：“讓我們歡迎新的女嘉賓加入！歡迎黃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