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可能有些不適應，不過後面就習慣了。”
江萊此刻說的很是輕鬆，這份平靜是她曾崩潰過無數次後磨礪出來的，這種感覺就像是一道傷疤反覆的被揭開直到感覺到麻木，然後...就不以為然。
顧言看著她沉默了幾秒，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只能轉移話題說：
“正好到飯點了，出去吃口飯。”
“出去？我的身份問題...”江萊聽著顧言的話，想到了之前二人的對話。
“只是在周邊活動，只要你沒有長著一張壞蛋臉，不做壞事，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查你身份。”顧言準備去穿衣服。
“不過你要是工作，出遠門，上網，上醫院什麼的，就需要這個身份證明了。”他又補充了一句。
“這樣啊。”江萊覺得這個世界似乎也不是那麼嚴謹。
“我這暫時也沒有女士棉襖，棉褲什麼的，要不然...你先對付穿我的？”
顧言回到房間，開啟衣櫃翻找了一通，默默拿出了一條極其保暖的大棉褲以及一件黑色的小薄棉襖。
“好。”江萊本來想說自己穿這一身就行，但是看到顧言也換上了一身厚衣服，她覺得自己穿這單薄的一身，或許不太合理。
接過顧言手中的衣服棉褲，她在顧言面前毫無忌憚的換著，棉襖一套，棉褲則是被她外穿在褲子外面。
“這個棉褲...並不是連體褲，是要穿裡面的。”顧言看到她棉褲套在外面提醒道。
江萊點了點頭，然後就當著顧言的面脫了棉褲，而後就要脫裡面的褲子。
“等會，你上那房間去換。”
顧言感覺這江萊還真是大膽，竟然在他這個不算特別熟的男子面前公然脫褲子。
“我裡面...還有一條...”
“趕緊去。”
“好吧。”江萊點了點頭，拿著棉褲去雜物室去換，她覺得顧言有點麻煩，不過就是換一條褲子罷了，在哪換不是一樣...
頃刻後。
她穿著棉褲，外套了一件薄棉襖從雜物室走了出來。
一頭短髮乾淨利落，眉宇之間蕩然著一股英氣，臉上沒有露出什麼神色，但卻看上去十分的精神颯爽。
上身裡面穿著一件黑色短袖，外面套個小薄棉襖，下面穿著的那條修身褲被因為棉褲的原因變得有些緊繃。
一下子就接地氣了。
顧言看了兩眼，覺得沒有什麼毛病，至於內搭的短袖，在東北就算零下十幾度也有大哥里面穿著個短袖外面套個棉服出來的。
至於這外穿的鞋子...
顧言先是看了看江萊現在穿著的鞋子，深褐色的鞋子，鞋底很厚，看上去很耐穿，但是腳後跟處，似乎有一些後補過的痕跡。
不行就穿我的試試。
顧言看了看江萊鞋子的大小，又站在一起比量了一下自己穿的拖鞋，目測感覺差不多。
沉思過後，他從鞋櫃上拿出自己準備過冬買的新棉鞋，在網上買的剛到沒幾天，可能鞋碼是有大一些，但是...也有解決的辦法。
顧言翻找了下鞋櫃，找到幾雙鞋墊放了進去，然後遞給了江萊。
“穿上試試？”
被顧言看了半天鞋子的江萊以為顧言是對自己的鞋子感興趣，這鞋子已經是壞過好幾次了，外表看上去大差不差，但實際鞋底已經磨漏過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