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兒用無比幽怨的碧藍色眼球看著他,奈何看到的卻是林一輕輕用手絹擦去夏冰手臂上流出的鮮血。
夏冰面上沒有忍痛的表情,更沒有欣慰,她冷靜的表情,反而是種受寵若驚的表情。
沒有對它投去嘚瑟的表情,反而一心一意的看著自己的主人,默默承受著他並不熟練的包紮方式,即便身上已經出了虛汗也不表現出來,不讓主人難堪。
依它高貴聰明的大腦,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麼林一對夏冰那樣看重,並不是以一個主人看待奴隸的心態去對夏冰。
夏冰不像是其他的奴隸,不僅是對主人,對其她更加權高位重的人也點頭哈腰,在她心目中只有一個讓自己甘願臣服的人。
林一併沒有把這當做成理所當然,自己是主人就應該承受這份仰望,反而想著要怎麼去回應,怎麼做到她那般一心一意。
然而他還沒有找到愛她的辦法,甚至對她只是好感,還沒有喜歡。
但當自己準備愛的人,受到傷害的時候,也會動怒。
等林一幫夏冰包紮好受傷的胳膊時間已經過去半小時了,這時座位已經坐滿了人。
冬雪在這個時候也進來了,但是家世不怎麼好,沒有人際關係特別鐵的冬雪,只能在會場找一圈有沒有空著的座位。
林一面白如玉,身旁還有個比他還長得白淨的夏冰,即便是在有些黑暗和昏暗的會場,也無比顯眼,冬雪幾乎是從會場的最西邊,就看到了坐在會場中央的林一。
林一因為來的早,胳膊也有點痠痛,乾脆就讓貓兒坐在了自己右邊,夏冰在自己左邊。
冬雪像彷彿看到了希望一般,衝著林一走了過來。
“林一。”冬雪站在眾多座位間的走廊上,笑眯眯的衝著他一笑,無線溫情的對著林一喊道。
林一順著聲音看去。
說實話,依他的審美,他實在覺得冬雪長得跟猴似的,那臉上整天帶著笑,笑起來特別賤。
講道理,這人真的長得有損這城市市容。
黑的跟煤球似的,長得比猴還難看,個子也並不高,他實在想不出那些達官富貴是怎麼忍著噁心跟這人交談了那麼久。
“林一,你能不能把那貓抱走,讓我坐在那裡,跟你挨著。或者讓夏冰回家。”冬雪笑眯眯的道,一臉阿諛奉承的模樣。
“憑什麼?”林一一揚下巴,彰顯骨子裡的驕傲。
冬雪尷尬的笑笑,靈機一動:“林一,你前段時間不是還說過要愛我一生的麼?你說你的身邊隨時都有我的位置,可現在……”
“呵,即便我說過,也得看我身邊的位置有多少,現在我身邊的這兩個,無論是貓咪,還是夏冰,都能夠屈身,寧願站在走廊上,或者我面前的地上等待。
剛剛你說完,夏冰就想起身,如果不是我拉著她,現在估計你已經進來,她已經出去。”林一緩緩說道。
周圍人都不是很理解,為什麼要突然說這一段話。
“我身邊的位置不是你能爭取的,是我給的,她們都有自知之明,就算能爭取的到,你做的也不夠。”林一唇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霸道而張揚,張狂而倨傲。
彷彿生來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絲毫沒有之前那副在冬雪腳邊爭取愛憐的狼狽模樣,似乎從裡裡外外都換了一個人,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單純的林一。
反而像是真正的忘卻了過去的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