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永旺沒有推脫,這一次態度很溫和的主動拿著那些研磨成的粉末詢問我們,「這個就直接塗在傷口上麼?」
「我要是說要用你的血調和呢?你捨得麼?」
我剛說完這句,蔡永旺就要出去拿刀放血,水芹也滿臉驚嚇,不知道該不該阻止。
郎弘毅拽住了快要出門的蔡永旺,「他是考驗你的,用水就好。」
他在注意到我眼神中的戲謔就知道用血調和粉末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幹咳一聲最後說道,「用水就行,手腳輕一點,傷口很疼。」
過程很緩慢,但看得出這夫妻都不是壞到底沒有救的人,指導著他們最後一起合力把紗布包裹在傷口上,終於算是把老太太的傷處理好,也能挪動她,叫她躺的舒服一點。
我在屋裡找了紙,把之後給老太太繼續替換的外傷藥寫了出來,留給這夫妻倆。
蔡永旺終於在我們面前說出了一個謝字!
「謝謝……謝謝你們。」
看來這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出現了轉變,這是好事,至少以後他家不會因為這人再執迷不悟,迷戀打獵而惹下禍事,日子也會過得越來越順遂了吧。
水芹掙扎的從炕上走下來,站在門口扶著門框看向我們,「小先生,都這個時間了,我先弄點晚飯吃吃,這時間緊,農家飯簡單,你們別介意才好。」
這會蔡永旺倒是有點男人味,知道媳婦雖然沒有大礙,但是今天也實實在在受了一次生產的痛苦,身子虛弱著呢。
主動上前扶住水芹,自己張羅著要出去買點現成的菜,大夥一起對付下晚飯。
就在我們正在推辭的時候,院子外面一道爽朗的男聲招呼起張偉來,「張偉,張偉啊,你三姨叫我招呼你和你朋友回家吃飯呢,飯菜啥的都整好了!」
張偉抬眼一看,嘴巴就裂開了,笑呵呵的朝外走去,原來是三姨張羅了飯菜看我們還沒回去,就叫三姨夫過來叫我們了。
雖然我之前對這位三姨夫的印象很模糊,但是不妨礙我現在開始仔細端詳他的面相。
三姨夫是個大高個,身板壯士臉堂黝黑的漢子,眉眼暗含英俊,帶著一股正氣凜然的感覺,嘴眼帶笑,一看就是個好脾氣的人,也是個很值得交的正人君子。
張偉招呼著我們,「三蔓,朗哥,走咱們回家吃飯去吧!」
這樣告辭了蔡永旺兩口子,我們準備回去麻煩三姨,蔡永旺是一臉的不知所措,水芹則是著急的跟了出來,追到門口才怯怯的叫住我,「小……小先生……我家盼娣您還沒看過呢!」
張偉回頭就給了一句,「大姐,要想馬兒跑也要給馬兒吃草啊,我們幹活也不能餓肚子,我們回去吃了飯再來不就成了!」
我看水芹真的急得快哭了,才解釋了一句,「我們出來就跟三姨說好了晚上回去吃飯,盼娣的事我們晚一點過來看,你們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