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皺眉,「程大伯,你們確定再有事能弄得住他,你和大娘哪個會上房?」
剛才的情況,老兩口是從頭看到尾的,程前可是當著兩人的面,一個鷂子翻身,雙腳就離地了,跟腳上帶著吸盤一樣。
一步步詭異的從西邊這間臥室裡,朝著堂屋房頂走過去,過程中更是有驚無險的跨越了門口的窗戶,才掛到橫樑上去的。
一切都是那樣的詭異和不正常,根本違反了常人可能做到的極限,那樣的超自然!
這也是老兩口即便心疼兒子,最後也同意了我把程前捆起來再放到被子裡的原因。
我用的是我們點妝匠自己特製的紅繩,可不是傳說中那啥血一個月染一段的精品……
就是雞血混合了黑狗血染出來的,加上我們用的大武帝銅錢,威力已經足夠禁錮程前身上這些陰氣的影響了。
這算是一道保險,至少保證在我忙完英雄渡那邊的事情回來之前,程家不會再出事。
對了,還有程家的那口燉鍋魚的鍋。
我在老兩口心疼又不解的注視下,武斷的把大鍋從灶臺裡面翹出來,留下一個烏黑的洞口,拎到院門口,用鐵鍬就給鑿出一個大窟窿,徹底弄壞掉。
「我過會就去英雄渡,您二老今天晚上就放心大膽的睡覺就好。」
離開程家,我只最後留下這一句話,頭也不回的直奔關家小樓而去。
關濤從頭到尾都沒有喝過驅邪補陽的草藥,他現在算是受陰氣影響最大的一個。
比程前更在以上!
我還沒進院子,就遠遠看到小樓二樓的房頂邊緣上站著一個人影,手裡還拿著什麼東西。
院子裡面所有人都在抬著頭朝上面張望,張偉就在其中,我搜尋了一遍人群,發現郎弘毅正在樓梯口的位置,大吼著叫關家人趕緊找梯子。
看來是準備上去把關濤給弄下來。
我進來沒出聲,並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可能是大夥都沒見過這種現場版不弔威亞就能飛簷走壁的絕技,正在興奮中。
我閃身就走進了廚房,果然在那裡看到一口還在散發著黑氣的大鍋,伸手就給拽下來,轉身來到院外。
農戶家裡都有鐵鍬,又一鐵鍬直接把這口倒黴的鍋給鑿碎,咣噹一聲,巨大的聲響叫院裡的人嚇得一陣大叫。
我反射性的抬頭朝屋頂看下去,那裡郎弘毅已經上了二樓樓頂,正在慢慢接近關濤。
而被這動靜刺激了的關濤腳下一個不穩,直接從二樓,小十米的高度摔了下來來,手裡的東西甩飛。
我這時候才看清楚,他一直拿著的居然是一個水桶,他和之前的程前一樣,都在抱著桶猛喝水。
我心裡一個哆嗦,心想壞了,關濤這是要提前領盒飯的節奏,那些圍著大喊大叫的人都捂嘴閉眼,朝一邊躲開。
郎弘毅倒是趴下伸出手想抓住關濤,可是隻碰到他的衣領,沒能把人抓住。
但……骨斷筋折的變故並沒有發生,關濤手裡的桶是癟了,壞的不能再壞,但是關濤卻並沒有摔著,而是在半空中一個翻身,雙腳穩穩落地。
就是在體操賽事中能拿滿分的那種落地,下一秒,又雙腿彎曲,如同踩在蹦床上一樣,爆發力極強的伴隨著嘴裡的哈哈怪笑聲,躥起來好高,直接撞破了二樓一間屋子的玻璃,落到了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