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郎弘毅也被這樣的環境中,突然多出一個聲音而嚇了一跳。
張偉更是嚇得腳下發軟,雙手一頓亂抓,沒有抓到別的,倒是抓到了近在他耳邊的那個老太太的腦袋。
這手裡多了點東西,叫張偉以為抓到了鬼,放聲哇哇大叫起來,人也一下子失去中心摔到在門口地上的紙灰裡。
最奇怪的是,那個我們都以為已經拜拜去鳥……這會回來嚇唬人的老太太也被張偉抓的喊了一嗓子,朝屋裡陰影位置撤退了回去。 無錯更新@
就這一下,我立刻就不怕了,因為張偉的手又不是神兵利器,抓一下,鬼怪根本不會有感覺,這能知道疼的,絕對不是鬼!
我快步朝屋子前面搶了幾步,一把推開那兩扇木門,陽光照射進去,我才看清,屋裡那位老太太此時正雙手捂著臉,努力遮擋陽光的照射,朝陰影裡躲藏。
樣子比剛才被張偉來了一下都痛苦,“關門……快點把門關上!”
郎弘毅隨後也走進屋子,轉手把地上的張偉也給拽了進來,前後也只有半分鐘的時間,他就已經關好房門,和我一併站在屋裡。
“怎麼回事,這……究竟是人是鬼?”
外面的眼光被阻斷,屋裡也又恢復了陰暗的環境,我試探著摸索著想去開燈。
這裡的格局和我家差不多,當屋的電燈開關應該也是在進門右手邊不遠的牆壁上。
就在我摸到一根像是燈繩的存在,準備拉下的時候,我的手被一隻冰冷且乾枯的手掌攥住。
那隻手的力氣很大,面板粗糙,摸上我面板的一瞬間,叫我心裡泛起一種這不是個活人的想法。
耳邊傳來了沙啞的聲音,“別開燈,用這個!”
一支晃晃悠悠的蠟燭在我們面前被點燃,那位一臉死人妝,頭髮稀疏枯黃被抓在腦後盤成一團的老太太的臉出現在我們面前。
她在點蠟燭的時候已經鬆開了抓著我的手,現在正一手拿著燭臺,一手丟掉還在冒煙的火柴棍。
這時候我們才看清,屋子裡面之所以在白天還會這麼陰暗,是所有的窗戶都被黑布遮擋住,門也緊緊關閉著,鼻端都是一股股濃重的藥草味道,不管是屋裡的各種如常生活用具,還是眼前這位老太太身上,都是很重的藥草味,有點嗆人。
“你們不是這附近的人,你們是什麼人?”
老太太轉過身,已經走到了堂屋的八仙桌前,把手裡的蠟燭放在桌子上,她的動作很慢,就是這樣,依舊叫本就微弱的燭光搖曳,幾乎快要熄滅。
等到蠟燭放穩不再被移動,才慢慢的恢復成一顆小小的火焰,成就了我們唯一的光源。
“我們是受人之託前來,請問您是白婆子麼?”
我看著眼前這位壽衣加身,但卻不是鬼魅的老人開口問出我的問題。
按說這位大概活了百歲的白婆子,我們應該客氣點喊一聲,老奶奶,老太太什麼的,但是,她性子古怪,伍叔出門時候特別叮囑,不能亂喊,只能稱呼白婆子!
我這雙被洗禮過的眼睛,清楚的告訴我眼前人的資訊,這位已經算是活死人了!
說她是人,她不吃不喝不用呼吸。
說她不是人,除了不能見強光之外,她能說能動有思維!
此時的我除了心裡的震驚,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思考了。
“沒錯,我就是白婆子,不管是什麼人託你們前來,現在你們立刻離開這裡,以後也不要再來了!立馬走!”
張偉知道眼前幾乎把自己嚇尿褲,整出這麼一出的不是個鬼,現在張口什麼都不說還要直接幹我們走的時候,直接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