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家人固然可惡,但是一切因紅纓而起,宋鐵匠殺了這麼多人,罪孽深重,一樣會牽連到紅纓。
從進來之後,只見到滿地屍首,
現在又見到了宋鐵匠,卻唯獨沒有見到紅纓的魂魄,難道她沒有回來?
傻少爺仰天長嘯,發出很刺耳的非人笑聲,把地上兩個幾乎快死的少爺都嚇得幾乎要命喪當場。
「哈哈哈哈……紅纓,我給紅纓報了仇,就可以和她永遠在一起了……至於你說的陰曹……我們既然要受罰又為何要去?」
「我們生而為人,辛苦本分又得到了什麼,你們知道紅纓死時身上已經沒有好肉了麼?我們已經受過報應了,現在該他們……」
傻少爺的臉看著我們,露出了獰笑,但是身子卻朝前走過去,無視地面上的火堆和燒紅的石塊,直直踩了過去,腳底板發出滋啦的煎烤聲。
他如同無感的表情不變,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伸出雙手,就掐住了地上兩人的脖子。
幾乎是手指碰觸脖子的一剎那,咔吧兩聲骨骼被折斷的脆響,那兩個只剩下一半身體的少爺飲恨西北。
腦袋失去支撐的歪到一邊,被傻少爺……
應該說是宋鐵匠給丟飛出去,與滿屋狼藉混成一團,只留下兩條鮮血低落地面,露出來最後的軌跡。
「你們不會是傳說中的道士吧?是來阻止我的?」
隨著傻少爺腦袋不斷開口說話,剛徒手捏死兩個人的宋鐵匠朝我們走過來。
同時身子開始詭異的轉動,雙手也再次抬了起來,我和郎弘毅已經準備好隨時應對他朝我們發難。
手裡的武器,防衛姿態的平舉在身前。
「我們不是道士,我是點妝匠,但要阻止你是肯定的。」
說完,我已經不等他再朝我們靠近,而是搶佔先機的主動出擊,手裡的內裡乾坤如長劍一般隨著身子朝前的衝勁,直刺出去。
我清楚感覺到,身後郎弘毅也隨著我的動作而展開了攻擊,但叫我倆都意想不到的是。
那宋鐵匠並沒有對我們暴起,他而是抬起雙手托住自己的腦袋,用力朝上一拔。
頓時血汙四濺,傻少爺的腦袋被自己的手給揪了下來,血液從空了的脖腔子裡四下噴射。
我和郎弘毅要不是手腳及時,第一時間腳跟一轉閃到了一邊,現在絕對這屋裡又多了兩個血葫蘆。
這真是癩蛤蟆爬腳面,不咬人他膈應人!
失去了肉身依附的宋鐵匠還發出了一陣嘲笑的笑聲,那聲音在這個環境中聽起來這叫一個讓人頭皮發麻!
俗話說不怕鬼哭,就怕鬼笑。
這個宋鐵匠雖然才死了一天,我是真想不通他是怎麼又這麼厲害的鬼術和陰氣的。
此時我們面前的血汙中間,站著的是一名年紀不大,二十上下的精裝少年。
但看面相,算得上是個憨厚的後生,但是此時那雙眼,已經完全破壞了原本的五官氣質,一片血紅,帶著猙獰陰狠……
翻滾的恨意明顯已經叫他喪失了為人的理智,不然剛才也做不出那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他身上有數不清的傷痕,不用想,這也應該是白天撞獅子之後,簡家人所為。
腦袋上的傷口還在朝外面留著血液,好大的一個窟窿可見宋鐵匠當時求死時候的決絕!
「進簡家者都要死……也不差你們兩個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