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願窩在廚房或者洗衣房躲懶個徹底,也不想看到這些冤魂在我面前頤指氣使。
在這個主家已經伺候好,下人們開始開飯的時間,只有我一個會躲在沒人的洗衣房裡。
關上門享受片刻的清閒,但孤單的享受時刻很快被打斷,有人小心的開門進來,彎著腰不叫自己的影子映到窗戶上,郎弘毅緩慢靠近了我所在的角落。
「你不在你那享受清閒,怎麼上這來了?」
四少爺就是再沒有存在感,也不會隨便出現在洗衣房中。
「我就是來找你的,我把揹包藏在了這個你最喜歡來偷懶的地方,裡面有吃的。」
這一天一夜的時間,我們可沒膽冒險實驗,常識這邊的水和食物,而是靠著包裡面不多的東西在維持生存。
郎弘毅在一個角落的遮擋裡拿出了我倆失而復得的揹包,把裡面的東西都掏出來。
還剩下三瓶水,兩個麵包。
我們來之前並沒有準備太多吃喝的東西,這些還大多都是張偉嫌沉,塞在我們包裡面的,不過這會倒是起了大作用。
「咱們時間不多了,加上人體極限,算上這些東西,我們頂多就還有兩天的時間,要儘快弄清楚宅子裡面的問題。」
剩下的東西,我們只留出一個麵包和一瓶水,餘下的繼續收好藏起來。
麵包一人一半,水也分而食之,我們趁著難得的進餐時間,分享各自得到的訊息。
「我在幹活的時候發現,幾名夫人之間都不和,所有人都對大夫人有著仇視的心理。」
「幾個女人在後院,這就是宅斗的標準劇本!」
郎弘毅並沒有深究那幾名女人之間的事情,把話題扯到了今天餐桌公佈的禁令上。
「你應該知道,禁令要求所有人包括那幾個面和心不和的女人還有簡家幾個兒子在內的人都不能靠近大婚少爺的宅子這件事吧?」
「知道,剛才你爹還有你娘很鄭重的警告了所有人!」我咬了一口麵包,懶得咀嚼,直接喝口水衝下嘴裡的食物,還幽了郎弘毅一小默。
之前在知道郎弘毅這個身份的芳名時,我笑得更誇張,簡奉一。
這是大夫人給取的,寓意就是奉大少爺為唯一尊重之人的意思。
不光警告了私生子更扇了另外兩位少爺的臉,註定了郎弘毅現在不受人待見的待遇。
「那裡肯定不正常,越是不能靠近的地方越有可能是問題的關鍵。」
「確實挺怪的,按說新娘子也該回門了,這裡的人不光沒準備,還不叫人靠近那邊,裡面確實應該有事。」
郎弘毅想到一個問題,詢問道,「今天早上新娘子出來敬茶了沒?」
大宅門的規矩多,新婚第二天可是要挨個面見婆家的長輩敬茶的,第三天回孃家報平安。
簡家大少奶奶居然都給省了?
我吃掉最後一口麵包,摸著不是很飽的肚子說道,「這位少奶奶並不是自願嫁進來的,算是連威脅帶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