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在黑更半夜回到這個叫我們記憶深刻的水庫旁邊,我們三個經過水壩小屋驚魂的人視線都不自覺的再次轉到了水壩上那個在夜色中看得不是太清的暗影處。
此時那裡已經沒有了燈光,我們走的時候根本沒有關掉髮電機,不知道是沒有油了,還是又出了故障,水壩上一片漆黑。
伍叔在旁邊蹲著抽菸,看了我們一眼,自然也知道我們現在心中所想,“還看啥,昨天那個白臉男鬼不是已經叫三蔓給收拾了麼?現在那上面挺乾淨,你們倒是看看這水庫的水,能看出啥來不?”
聞言我們朝著水裡看去,這水庫是人工挖掘的,我之前聽七爺爺提了一嘴,說是這個水庫很深,從邊上就一鏟子到底,跟個巨大的鐵鍋一樣,稍有不注意,人掉下去就很難上來。
這個時候一看,確實是那樣,就連堤壩邊上的水域,現在看下去都是黝黑黝黑的,下面到底有多深誰都不知道,但是看著就叫人心裡有種害怕、眩暈的感覺。
我搖晃了下腦袋,旁邊的郎弘毅和張偉也是一樣的表情,伍叔吐出一口煙,嘿嘿一笑說道,“聽好了啊,這水庫水這麼深,我就問你們,知道水至清則無魚的說法不,這半天了你們看到這水裡有魚出來透氣冒頭了不?或者是見到除了水以外,水上有點雜草垃圾啥的了不?”
這點倒是提醒了我,我不由得有點好奇,“伍叔,這水裡應該有魚啊,那閘口屋子下面,那魚有一兩米的個頭,就是這水裡之前開閘游進去的。”
“我沒說這裡面沒魚,只是說現在奇怪的地方!”伍叔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一臉的發愁。
倒是回來取東西的閆叔看不過去,直接給出了答案,
“你們別聽老耗子賣弄,我告訴你們,凡是野水裡面必有水草橫生,但是水面上一點看不到,魚有,卻不冒頭戲水,只有一個原因,這方水裡面有個大傢伙,不是精怪就是那個……那個臘梅那樣的,陰氣封固水面,魚和水草都是喜陰喜涼的東西,魚都會老實的在水深處藏著,因為裡面有足夠的的陰氣供它們生存,而水草的長勢絕對都朝著一個方向。
只要順著水草的長勢走,就能找到咱們要尋的那位了!”
這樣的知識,要是沒有閆叔在,我可是說什麼也想不到的,原來還有這樣一說。
船隻已經準備好,我們各自帶上可能會用到的東西,踩上了小船,伍叔朝著留在岸上的兩人叮囑,“你們沒事最好就在車裡面待著,老泥鰍這車對髒東西來說,比坦克還結實!”
閆叔在後面,撐著細長的竹篙,也叮囑了一聲,“前面的東西可以動,要是不想死,後車廂最好還是不要去,老子不想回來之後還要給你們收屍。”
這句話瞬間叫張偉嚇得一個哆嗦,遠離那個不能靠近的後車廂,乖乖的坐到了副駕駛上,只有郎弘毅站在岸邊,遠遠的看著我們的小船,朝著水庫中心而去。
越來越遠,越變越小,此時的月亮和昨天晚上一樣,叫我站在船上,控制著腳下的平衡,不自覺的腦海中又開始回想,昨天晚上大霧之中,那個站在水面上,跳著詭異舞蹈的女子身影。
臘梅,那是不是你?
你這麼做到底是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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