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不對,那就一定是腦袋。
我已經抓住了垂在石像肩頭,嫁衣披肩的流蘇位置。
“郎弘毅,蓋頭!快……”
也許是聽到了我說的這句話,鬼嫁女的攻擊明顯提速,雙掌齊發的拍向全身懸空,只依靠手裡抓住的流蘇勉強掛在那裡,被甩得像顆吊墜一般,來回撞擊著石像堅硬胸口的我。
嘴裡泛起腥甜的味道,他奶奶的,我也有一天嚐到了受內傷的感覺!
現在我五臟六腑加上全身每一個骨節都在叫囂著疼痛。
而那兩隻大手拍來,一前一後而至,一掌拍空下一掌我也是難逃一死。
郎弘毅已經爬上了鬼嫁女的大頭,拽著紅蓋頭的一角,拼了命的拽下來!
我沒時間欣賞這石像蓋頭下面的真面目如何,而是所有力量集中到腰部,來了一個體操運動員的經典動作,凌空後翻。
想借著這一轉之力,從下盤懸空的狀態,翻到上方,也就是石像的肩膀處落腳!
就是落不下腳,落人也可以啊,我不在乎形象問題,趴下也比摔死或者被拍死強百倍!
可我果真是沒有那樣過硬的身體素質,小腿彎後面已經碰到了肩頭的地方,可惜還是躍起的高度不夠,整個人急速朝著地面墜落而去。
砰砰的兩聲,那是石像自己擊打在胸口之前,剛才我所在位置的聲響。
我知道自己要頭朝下摔落到這五六米遠的地面之上,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老子好歹落了個全屍……也算是萬幸!
就在下一秒,預期中的疼痛沒有出現,我的腳腕被一雙大手抓住!
是郎弘毅!
關鍵的時候他從石像頭上跳了下來,趴在肩膀上的位置,伸手拉住了墜落中的我。
此刻……
我不光覺得朗大少實在他太孃的帥氣逼人了,更是覺得我深深的對不起人家,黑了他那麼多的房租!
郎弘毅的力氣不小,就這樣單手較勁,便把我這一百二十來斤的人給快速拽了上去,順便又躲過了石像追擊而至的攻擊。
偏巧在我成功登陸的瞬間,身體角度的位置叫我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那就是石像其他位置沒動,但是那雙巨大的眼框裡,眼球居然在轉,還朝我們所在的方向看來!
這個發現叫我沒來得及感激我的救命恩人,連口氣都沒捨得喘,才穩住身子,就朝著石像的腦袋上面爬了過去。
“眼睛,郎弘毅攻她的眼睛,那裡是鬼嫁女俯身石像的罩門所在,桃木刺用上!”
手上的指甲已經疼的我雙手麻木,每挪動一次都能看到一塊鮮紅的血印,但我動作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現在的拼命,全憑著最後一口氣提著!
內裡乾坤要是我的命,絕對不能丟的話,那帶出來的那根桃木釘就是我的終極武器……
一直沒有用它,等的就是現在這一刻。
我看到郎弘毅也在朝著石像眼睛方向移動,手裡是桃木釘和那把陪他征戰一晚的錘子。
這兩根桃木釘是我倆最後的手段,機會只有一次!
此時的我已經爬到了石像的髮髻線旁邊,心中萬分感謝建造者他孃的給我留下了踏腳之處。
正是模仿清風吹拂,飄過臉頰的幾縷髮絲的雕刻,這鬼嫁女的雕像要是個禿子,我們真是要無語問蒼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