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包自然已經不在,裡面的符咒和古銅錢丟了,能找到這些,我已經很知足了!
符咒沒了我以後可以再畫,古銅錢和紅線丟了,以後回去再尋,紅線再做就可以。
郎弘毅坐在他升起的一團篝火跟前,扒拉了下里面的柴火,叫火光更亮一些,“那學生本就傷的重,現在失血過多,加上落水,不盡快就醫很可能會死於傷口感染,因為深度昏迷倒是逃過了嗆水的酷刑,但是已經在發燒了,我們能做的也是暫時用涼水散熱。”
我看著周圍一圈都是山體黑影,還有前面湖中動力起來的一道高高的懸崖陡壁,懷疑的問道,“咱們落下來的瀑布沒有了?”
確實,現在那裡只有一處高過百丈的懸崖,要不是湖面上只有這一處立於水中的崖壁,我根本不敢相信,那巨大的水勢已經消失不見,這裡變成現在這樣一處小型的湖心盆地地貌。
閆叔也坐過來,火光映照著他蒼白的臉,還有手上那雙不離身的紅手套,詭異而安靜,“河道里面的水沒有了,瀑布也就沒有了,咱們出來的時間大概是上午九、十點鐘,在下午四點左右的時候,水就停了,除了咱們,沒有見到別人。”
閆叔這是在告訴我,除了我們可能活著,那些折回去的人很可能已經遇難,根本沒有出現在這裡,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擺好棺材準備逃生的時候遇到了什麼。
也許我們之前見到的一隻鞋子還有一些揹包裡的雜物,就是他們最後的東西。
這時候我沒空悲傷懷秋,看著郎弘毅問道,“你手上的機械錶還防水吧?”
“防水,現在是凌晨兩點前後。”
我看向依舊平躺在一邊的苗苗他們,詢問閆叔,“他們幾個真的可以醒過來?”
“我老閆說可以就是可以,這麼多年我下水撈屍,撈的是死人還是活人,一上手就知道,再說上來之後,老頭子給他們都塞了藥,你也吃了,這不就醒過來了!”
雖然不知道閆叔說的藥究竟是什麼藥,但是有他的保證,我也放心了不少,在這件事情上閆叔還不需要撒謊安慰我。
我肚子這時候很不爭氣的響了起來,這可能就是脫險以後才有空閒想起肚子餓的事情,郎弘毅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我去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能吃的。”
我們的揹包幾乎都在之前丟失,那些壓縮餅乾估計已經香消玉殞,而我也知道這附近就是荒島,整個島上除了碼頭那邊還有些我們搶救的物資,剩下的就是那些留守的人身邊還有,其他估計連小動物都見不到,除了下水看看有沒有水耗子或者是鐵鰭刀魚。
但是那些東西我是在下不去口,只能拉住郎弘毅,“不用,再忍忍,天亮了咱們走出這裡,到了碼頭或者看到其他人就有吃的了。”
“你看上去怎麼沒什麼事?體力這麼好?”郎弘毅現在和我比起來,一點都看不出虛弱,他之前和我用揹包帶綁在一起,應該也是被水淹得夠嗆的吧。
我們這些人裡估計只有閆叔是沒有暈過去的,滿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閆叔看著我倆,倒是笑了一聲,“這小子豈止是身體好,意志力也強到嚇人,他是看著你們獲救之後,才暈過去的,也就暈了一會,我準備塞藥的時候就醒了。”
聽閆叔這樣一說,我佩服的簡直是五體投地,誇張的拱手抱拳,“小女子還要多謝兩位義士相救之恩,感謝感謝!”
郎弘毅直接給了我一個白眼球,閆叔切了一聲,都不搭理我難得的耍寶,我只能摸摸鼻子,靠近火堆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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